几人按照计划分散开来,江沅清走了几步,回头看着那两人的身影渐渐被风沙吞没。
她轻轻笑了一声,转头道“走吧。”
完全没意见的星点头道“好的我的神,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
“”
救命,到底谁可以把这只不太正常彩虹屁发射器拎走
被一千六星琼蒙蔽了双眼的星还在输出。
“我的义母是一位魁梧女子,她身形高大强壮身躯壮硕得好像一堵墙,肩膀”
终结这段话的不是江沅清抠穿地心的脚趾,而是突然消失的人。
那个人还不是江沅清担心的星是她自己。
所以说为什么是她不是星啊喂她都准备丢骰子保人了啊
真没抓错人吗除了有些神秘莫测的能力,她的身上还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吗
还有为什么是从地底下抓她的难道是她脚趾头扣地的动作太用力所以戳到谁的敏感肌了吗
当她的双脚被地底一双无形的手强行扯住的时候,江沅清就觉得不妙。她下意识拍开了星的手,在她那张惊得近乎空白的脸上看见了被金色的眼睛装着的自己。
那个小小的她没有任何表情。
“江沅清”
在视线彻底被黑暗侵蚀之前,她听见了星快到已经变了调的喊声。
这声音惊恐且愤怒,压抑着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是星从未向他们展露的一面。
等下,别这样,她可以解释的听她狡辩啊给她一个机会吧阿瑟她发誓她真的只是身体动作大过意识
但她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只有像吸饱了水的海绵似的四肢在沉重的束缚下越发无力,最后将她彻底扯去了黑暗的尽头。
满脸风雨欲来的星深吸一口气,没忍住小嘴一张,鸟语花香。
用一些温柔问候狗策划全家的发言平定了自己空荡荡的内心,星扑去江沅清消失的地方,疯狂扒拉起来那边的沙土,被飞扬的尘灰扑了一脸。
然而除了几条张牙舞爪的黑色硬壳长虫对她示威性地举起了钳子,她什么也没有看见。
那么大个的老婆、那么大个的一千六百星琼当着她的面被不知道什么玩意儿偷走了
即使知道江沅清让大家分散开来就是为了引出藏在暗处的某些人,星也不可避免地咬牙切齿了起来。
尤其是当她被江沅清拍开手的那时候,那目瞪口呆、无言以对、大惊失色等诸多难以言喻的滋味交杂在一起,更是让她只想张嘴问候全世界。
事实上她也确实礼貌问候过了。
星想不明白,这个女人她三十七度的手怎么能做出如此冰冷的动作
这是一种下意识的袒护,也是一种根本上的不信任。
三月七说得对,她就是个坏女人,你看她长着温温和和的一张脸,却总是干这种绝情事情。
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将消息传过去。
星掸干净手上的灰,摸出手机光速敲了几个字发送过去,却被一个硕大的感叹号警告了。
没有信号,没办法联系上。
好像自从进了这个地方,怪事就频频发生。
手机和联络器都没法用,难怪江沅清先发了定位骰子给他们,原来是早有预谋。
星取出装在兜里的银灰色四面骰,眉毛撇成倒八,一语双关道“要不投了吧。”
算了,为了她的一千六百星琼
这样想着,心情好转了不少的星将手中的骰子向上一抛又精准接住,她缓缓打开掌心,看见了一个数字“3”。
“东南西北等一下,我记得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好像是,”完全是路痴一个的星发出了迟疑的声音,“数字3对应的是西,所以我该往左边走。”
“应该是吧”
星可耻地沉默了。
算了,还是打开万能小地图吧。
意识逐渐回笼,但上下眼皮却爱得难舍难分,任由江沅清费尽力气也无法睁开。
这种症状和鬼压床有点像,但比较难捱的是她可以清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一点点的流逝。这让她的手脚止不住地发凉,形成一个根本无法挣脱的恶性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