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喔,关于那一天的事。”
听到源辉这么说,由希感觉到自己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按照大人们所说的,羽鸟的催眠能力是很厉害的,不应该还有人会记得那一天的事才对。
为什么她还记得既然这样,那她会害怕我吗会告诉其他人吗我该怎么办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又突然开口了“抱歉,吓到你了,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装作不记得。”
“不是的,我是”
因为过于激动的关系,他忘记了他们现在正在图书馆上着课的事,下意识提高了音量,引得周遭的同学都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他,连老师都快步走到他们这边,小声却严肃地告诫他要保持安静。
红着脸小声道歉后,他也不敢再说话了,一整节课下来都将头埋在书里,偶尔侧过头偷瞄着她。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钟响时,困惑了一整节课的他难得无礼地抓住源辉的手,在其他人都还没有离开座位前就拉着她跑到了没什么人会经过的走廊尽头。
四处张望、确认了没有人会听到他们的谈话后,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做询问才好,到最后还是她先开了口“由希君不用担心,就跟我说过的一样,我不会把由希君的事情说出去的,也可以装作不记得那天的事情。”
“为什么”深呼吸了一口气后,他才问出困扰了他一整节课的问题,“为什么辉桑会记得那天的事情是羽鸟忘记消除妳的记忆吗”
“羽鸟是那个看起来很严肃、听说是你的堂哥的大学生吗”
见他点头后,她才侧着头用着不确定的语气说道“所谓催眠,大概是被催眠的人需要完全听从催眠的人的指示,对吧但是那天才刚发生的那种事情,而且在我之前单独到房间和你堂哥说话的同学们出来后也突然变得很奇怪,所以轮到我跟你堂哥说话的时候,我根本没有办法按照他所说的完全放松,也没有办法依照他暗示忘记关于你的事情。”
虽然对于催眠的事情完全不懂,但是他还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过了好一会,他忍不住脱口问出了另一个问题“那个辉桑没事吗”
“什么意思如果是指催眠的话,我并没有任何的后遗症喔。”
“不是这个”嘴开开合合了好一会后,他才有些艰难地说道,“那个辉桑没事吗不会觉得我很奇怪吗就是变成老鼠的事”
“说实话,突然看到有人变成老鼠时确实觉得很惊讶,”她在说话的时候还在观察着他的表情,“但是不会觉得由希君很奇怪喔。”
虽然之前在慊人说普通人一定会害怕自己时在心里反驳了,但听到她亲口这么说,他还是有种完全安心下来的感觉,眼眶也开始发热,为了不让她看到自己那可能已经冒出水光的双眸,他连忙低下头来说道“谢谢妳”
“为什么要道谢呢”这么说着的同时,她抬起手来轻轻拍了拍他的头,“由希君很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