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美艳脸蛋上实在冰冷了些,一双美眸中也失去了妩媚多情之意,目光仿佛要杀人般的望过来。
不画而红的丹唇努了努似乎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口,只冷冷哼了一声。
“啧啧,这是干嘛。”
顾淮走过去拽过一把椅子坐下,仿佛回到了自己家般的随意,“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好歹也是七百日的恩情,刚过几天这就给脸子看了”
还是日子少。
“无耻”荆茯苓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娇躯气得颤抖不已。
顾淮呵呵冷笑,也沉了脸,“说起无耻,本官有一事不解,请殿下解惑。”
“本官大张旗鼓的来,本抱着无事不可对天下言之一片赤诚之心,殿下却鬼鬼祟祟躲在这花庭水榭里,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
“世子呢,王爷呢,王妃呢”他调门一声比一声高,“莫非心里有鬼吓跑了”
荆茯苓脸红的羞煞玫瑰,一语不发。
她没想到顾淮竟敢上门打来,也没想到此人脸皮厚到如此程度。
无事不可对天下言
那种事还能对天下言
还要不要脸了
怼的世子妃哑口无言,顾淮冷冷一笑。
等了三天也不见平郡王府出招,他就等不及了。
这是风流韵事吗
错。
这是涉及到女帝皇位的头等大事
即便红袖依然没有现身,他也甘冒风险独闯平王府,拉来赵良臣小旗其实是壮胆用的。
终于,荆茯苓恢复了常态,冷冷问道“顾大人亲自登门,所为何事”
顾淮反问,“世子殿下呢”
“不在府中。”荆茯苓目光微微一跳。
“那本官只得询问世子妃殿下了。”顾淮叹气,“此来是为查案而来,前日衙门里接到一纸诉状,有一官员匿名报案,自诉遭受一起不白之冤。”
“我朝中有一大员过寿,官员前往拜寿却被大员儿媳故意勾引,险些犯下大错。”
“本官来、就是想问问世子贤伉俪,可知此事吗”
荆茯苓银牙紧咬。
什么官员诉状,什么不白之冤,你就说你自己完了
那日莫名其妙的动了情,问出了青云子关押地点之后发生的事竟忘了大半,只记着胡天黑地了一宿,先苦后甜再苦,以至于第二天下午腿都是软的。
被顾淮抓住了把柄亲自打上门来,亏了身子又亏理,又被当面责问。
半晌,荆茯苓才无奈道“我等不知此事。”
顾淮干笑一声,“可我怎么听说就是世子贤伉俪做的”
“空口无凭。”荆茯苓面无表情。
“是吗”顾淮拔高嗓门,“请殿下看看这是什么。”
手一摆。
茶几上出现一张彩纸,纸上呈现出小小透明蛊虫轮廓。
又出现一个纸包,里面小小一撮粉末。
“经大内神机处鉴定,此虫乃南疆蛊门邪修秘传的控心蛊,这灰则是催情迷药色迷香的香灰。”
顾淮笑容玩味,“请殿下猜猜,这是谁、从哪里、又是何时拿到的”
荆茯苓凤眼圆睁,长袖中的手猛然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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