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给你的那些银子,就当喂了狗,你日后不必再来了。”
黄秀兰慌了,再度抱住先生的腿,叠声求情。
“我知道贵人是有本事的,但不知先生可还记得,我夫君将要参加院试,只要给他几年,未来前途定不可限量”
“贵人也曾允诺过,要提拔我夫君,既然如此,为何不能合作共赢”
“我最了解二房,也是最方便下手的。等贵人出了气,我夫君步步高升,定会记得贵人的好。”
下一瞬,黄秀兰被揪住了发髻,被迫后仰。
先生一脸冷色“你在威胁我”
黄秀兰吃痛“不不不,先生我没有”
先生甩开她“你凭什么觉得,我主子要靠你夫君”
黄秀兰张了张嘴,良久无言。
先生话锋一转“你可知主子为何答应提拔你夫君又为何能提拔你夫君”
黄秀兰讷讷摇头。
先生满面倨傲,看她像在看蝼蚁“那是因为主子在越京有靠山,煊赫多年、了不得的靠山”
黄秀兰倒吸一口气。
小白也惊呆了,连忙记下来。
见黄秀兰这般反应,先生很是得意,嘴上没了把门的“只要那位一句话,便是陛下也得给几分薄面。”
“可惜你实在太没用了。”先生可惜地摇摇头,“机会在眼前,都没能把握住。”
接下来,小白又听黄秀兰说了许多求情和保证的话。
最后,先生还是松口了“再给你一次机会,随你如何,只要别让他死了。”
黄秀兰欣喜若狂,忽又想到什么,试探地说“说实在的,都是韩宏晔得罪了贵人,贵人为何不直接弄死他,反而兜兜转转对付韩榆”
小白也想知道。
然而先生只看了黄秀兰一眼,黄秀兰就吓得连滚带爬出去了。
小白忒失望,正欲离开,就听重新坐回去的先生喃喃自语“为什么要针对韩榆,而非韩宏晔”
他自斟自酌,声音低不可闻“只能怪他命格有异,挡了主子的路。”
小白自觉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麻溜从门缝挤出来了。
“命格有异”
韩榆走在路上,重复呢喃着这四个字。
正应了他问过韩宏晔之后的猜测,黄秀兰口中县里的贵人并非是为了韩宏晔而针对他。
这只是个糊弄黄秀兰的借口,主要目标就是他韩榆。
话又说回来,原主出身农户,命格再怎么有异,又如何能挡了那人主子的路
韩榆百思不得其解,迫切地想要知道幕后黑手是谁。
奈何和黄秀兰联系的那位先生只说了两句似是而非的话,就闷头喝酒了。
韩榆心中烦躁,比猫挠还难受。
想到黄秀兰和齐大妮的小动作,韩榆眼中闪过冷意。
那先生很显然对黄秀兰不满,为了对付他,很有可能还会找其他人。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总不能时时刻刻防备着。
恨只恨他一无权势,二无钱财,明明知道有人在预谋对付自己,却也只能被动防守。
种种情绪杂糅在胸口,闷得几乎要炸开。
韩榆捏着书本的手收紧,骨节泛起白色。
不过有一点他推断对了。
那人的所作所为,意在让自己受尽苦难,并非想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