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斯烦躁地哼声“什么有的没动”
“意思在说你大脑进水。”绿眼睛的女孩子冷漠地说,“不仅进水,还脑子有泡。”
“岂有此理”
弗朗斯更加愤怒,他肿着一张脸就想猛扑上前,青年学者一手接住他的拳头。弗朗斯气急败坏,转身随手抓上玻璃杯,就向她扔过去。
透明的玻璃杯反射出酒馆昏黄的灯光。空气里隐约闪过细微的粒子之后,玻璃杯突然诡异地炸开,碎掉的玻璃片相当巧合地扎到弗朗斯脚下的地板。
先前与女孩子搭话的老人忙不迭也拦在了她前头。他背影佝偻,看上去却很高大。
“好、好老松头连你也跟我作对”弗朗斯怒极反笑,“你是尸体没摸够吗想自己也变成被一条被辐射照死的老狗”
被弗朗斯叫做老松头的老人没有说话。女孩子从老松头背后探了个脑袋出来,上下打量着弗朗斯,然后点评“你现在的五官嗯,呈分布式的。挺罕见。”
弗朗斯深深地喘着粗气,愤怒使他脸红到脖子根,看得周围人一阵心惊肉跳。
旁边路人语气很急切“卧槽勇士求求你快别说了你是真不怕死啊”
于是她从善如流地换了个话题。
“我还是有点想喝蓝莓鸡尾酒。”
众人
什么人啊这边眼看着都要杀过来了还有心思点酒。谁家小孩这么不会读懂气氛
那个青年学者竟然也认真地替她思考起来了“我想这家酒馆是不会卖给你的。”
女孩子遗憾地“哦”了一声“看来得自己合成一个了。”
众人“”
怎么还回答起来了你又在哦什么哦啊现在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吗
这两人看上去精神状态都不太美妙的样子,但是说出口的名词又充满了谜之学术气息,大概搞学术的人脑子都有点抽象吧。
不过,看起来是有恃无恐的那种类型。
周围人谨慎地散开。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他们自觉给这些人预留了发挥的舞台。以免横遭波折。女酒侍很有眼力见地把聚光灯照到原本无人在意的角落,这时他们惊讶地发现了异常。
“喂,老松头,还不走吗”
“别上赶着送死了”
“快过来啊”
弗朗斯宛如一条毒蛇阴狠地看老松头。老松头低着头不敢对视,但是仍然没有从女孩子的身前撤开。
气氛凝固到了某种极致的时候,那个绿眼睛的女孩子却毫无知觉地从老松头背后走了出来。
她的脚步一如进入酒馆那样轻快,走到吧台面前,无视这暗潮涌动的小地方,淡定地说“结账。”
女酒侍明显愣了一会。
周围的空气安静得落针可闻。
女孩子敲了敲桌面,重复一遍“结账。”
女酒侍这才回神,露出那种完美的服务微笑“好的,客人。请稍等。”
她报出一串数字。
“诶这么贵么”
“客人,本店开设于星际边陲,资源匮乏,只有尚未开采的油田。咱们又不是什么用机油养活的生命。所有的原料都是进口,价不开高点,怎么能维持生机呢”
女孩子付完款,转头看到弗朗斯仍然在与老松头对峙,青年学者眼神好奇地打量她,藏在阴影里的人有的在对她摇头,暗示她先别出去,外面估计已经围了一圈佣兵。
她恍若不觉,就要离开。
老松头固执地走到她身边“我得跟你一起。”
她无所谓,也没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