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安静地洒了一地,池柳在地板上裹着毯子睡得很熟。
紧闭的金属大门发出“叮”地一声钝响,猫眼玻璃被谁取了下来,过度苍白修长骨感的指探了进来,和阴影融为一体的一瞬,自指尖新生的深蓝触手在月光里朝青年探去。
它自毯子里爬了进去,缠上了青年骨感的脚踝,吸盘亲昵又痴迷地吮吸着青年小腿处温热细腻的皮肤、顺着裤缝缓缓向上爬去
池柳闭着眼,猛地皱了眉,他湿润的嘴唇微微张开,下意识“唔”了声,身体也轻轻弓了起来,放在腹部的手紧紧抓住了那处的衣料。
窗外的合欢花树轻轻摇曳,静谧的月光里,青年像煮熟的虾子一般侧躺着,他面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洁白的额角浮出珍珠似的汗滴,一只脚不知什么时候露在了毯子外,脚踝被一截泛着深邃蓝色光芒的触手紧紧缠绕着,与月光同色的脚趾慢慢蜷缩起来,缓缓泛上粉意
不知过了多久,那条触手终于餍足地自青年的衣下离开,很讲礼貌地重新将毯子严严实实为青年盖好,又拉上了落地窗的窗帘。
离开前,它像想起什么一般,找到了这栋房子的恒温器开关,并打开了它它门外的主人突然想起,nc似乎是很怕冷的生物。
门外收回触手的初祈盯着猫眼半晌,还是放弃了用自己的眼球代替猫眼玻璃,他将原来的玻璃作弊一般分毫不差地放了回去就如他此前作弊似的将它取下一般。
初祈将摘下的眼球重新放回了自己的眼眶,面上是餍足又无奈的笑小信徒已经很狂热了,他不能让他因为这只眼珠更狂热。
据说太过激烈的情绪不利于nc的身体健康。
但是,如果说刚刚算是无形的奖励,那么能被看到的奖励,他给对方什么好呢
初祈歪了头思索一瞬,廊边的玻璃窗自动打开,窗外无数如梦似幻的淡粉色花朵恋恋不舍地脱离了枝头、向这里飘来。
淡粉柔软的花朵在池柳家门前铺了一地,初祈打量着自己的身体半天,终于将自己的左手无名指整个利落整齐地掰了下来。
一离开主人,指上的血肉便瞬间枯萎,只留下三节洁净的指骨。
他把那根指骨放在了合欢花床的中心,面上终于再次露出那种奇异的微笑。
嗯,肋骨眼球心脏都会让小信徒疯狂,但一截指骨刚刚好。
初祈满意地看着这一切,好心情地转身离去,回到了自己的家。
第二天,五月时节璀璨的阳光把纱白的窗帘照得透亮,池柳迷迷糊糊半坐起来,就开始解衬衫扣子他总觉得有点热。
突然,不知感觉到什么,他一怔,睁大了眼睛,红意顺着脖颈往脸颊上攀爬。
他抽抽嘴角,掀开毯子看了一眼,白皙的脸蛋便彻底红透了。
抚着额平复半晌心情,池柳才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向浴室,他边走边有点羞耻地想他该怎么把这套衣服还给文秘书。
洗漱完换好新买的居家服,把换洗的衣物丢进洗衣机,又吃完早餐,向物业报修了昨晚自动打开的恒温器,池柳才端着杯咖啡在沙发上坐下来。
或许是这两天太累了,他竟然从昨天下午睡到现在。
热腾腾的咖啡香气袅袅,池柳抿了口,眉头微皱为什么拿铁这么苦,他明明加了很多牛奶。
其实刚刚吃早餐的时候,他就发现,他的味觉好像突然变得很敏感
池柳干脆放下那杯咖啡,眨了下眼本来今天想去酒吧盯装修的,但或许他应该休息一天。
明天晚上要去参加品酒会,需要交际,那么现在更应该养足精神。
做好决定后,池柳起身,向门的方向走去来到陌生的世界难得休息,他想烧点自己想吃的菜。
刚打开家门,池柳“阿嚏”
几朵粉色的絮状小花被开门的动静震得飘起来,轻微花粉过敏的池柳袖口掩着鼻子睁大了眼睛“”
只见他家门外的整整半个走廊,全部铺满了厚厚的合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