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她很显然指的是张女士。
意思是工作目标是让张姨开心,主体转换成了张姨,不是之前一贯的替身工作。陈白谨慎提醒道“不用顾虑的话,霍总可能会看到大变活人。”
可能脸像,但他有清楚的自我认知,知道自己和白月光哥的性格从客观上来说相差应该挺大。不用演戏固然好,轻轻松松过好年,但一个贴心的乙方担心变化过大,让甲方受到严重刺激。
甲方应声,说不用顾虑就不用顾虑。
财神都已经发声,陈某白于是放开手脚了,笑了下。
霍川原本没认为一个人的性格变化能有多大。
但今天他清楚了。
从市区到半山,他第一次知道家里的司机原来其实很能聊天,和坐他身边的人聊了一路,两个人甚至隐隐透出相见恨晚的惺惺相惜感。
车辆驶进庄园,在大门前停下。车一停稳,之前说话做事不急不缓的人直接抱着花往外一蹦,跟个炮弹一样冲下去。
他动作确实过快,连过来开门的管家都没反应过来,眼瞅着人已经率先安安稳稳站地上,略微抬起帽檐,笑着一打招呼。
他理了头发,之前的白毛已经剪掉,又重新变成了黑发,黑色碎发下的眉眼映着光,笑得弯弯。
有的人的情绪天生就感染力强,被昨晚的霜打得灰败了些的院子像是都跟着一亮,看着就让人心情好不少。
张姨在之前得到消息,腿上搭着毛毯,已经在门口等着。
霍晴站在一边,蹦起来挥挥手,喊了声“白哥”
她这段时间应该过得挺好,声音十分之中气十足。
白哥点头,笑着一挥手。刚走到一边的管家没来得及开车门,于是帮他拿过了身上的包。他道了声谢,上前两步略微弯腰,把手里的花递给了轮椅上的人。
他每次来都带一束花,已经悄无声息间变成了传统。
无论收到过再多花,每次收到花的时候,收花的人都会开心。张姨接过花束,眉眼舒展开,笑说“你第一次送我也是送的剑兰。”
一年到头,有始有终。
陈白先是反应了一下,之后笑说
“张姨还居然记得。”
张玲低头碰了两下粉白花瓣,嘴角扬起,说“那可不,阿姨都记得。”
外面冷,她待不了太久,人都到齐,于是一起进了屋里。
房子里温控系统24运作,温度刚好,大门关上后整个人都温暖起来。张姨坐轮椅不方便,霍晴主动请缨带人去楼上房间,十分积极。
房间在一楼,靠钢琴室那边,是一间向阳的房间。现在阳光正好,穿过落地窗外树叶,在木质地板上打下一片绿影。
洗漱用品和其他生活用品都有,连带着睡衣和家居服都已经准备好。
包吃包住包穿还包唠,主要一天一百万,陈某白觉着这工作条件应该应该算是工作界的顶配。
霍晴看向卧室方向,说“被单这些都是妈挑的,挑得可高兴。”
陈白笑了下,问“阿姨最近身体还行吗”
霍晴一摆手“特好,最近她的那些小姐妹刚来玩过,搁楼下打麻将打得可热闹。”
“”
陈一白略微思考,想起了之前在电话里听过的“屋子里安静”“只有小晴和她哥”。
原来阿姨也是个潜在的演技实力派。
身为演技实力派的某阿姨在楼下等着他们参观完楼上的房间,等看到人终于顺着楼梯往这边下来的时候一招手,让其快来客厅坐下休息。
工作暂时告一段落,霍川这次没有一回来就往书房去,同样坐在沙发边上,看着楼梯上的两个人走下。
和在外穿着精致小礼裙的形象不同,霍晴穿着身宽松衣服,头发随手扎起,旁边的人摘了帽子,一头乱毛跟着下楼的动作略微动着。
晃眼一看,这才像亲兄妹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