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问“阿姨有什么事吗”
姜女士没有什么事,只是想问他平时喜欢吃什么,有什么忌口,还有一些其他的事。
距离去那边还有好几天,姜女士现在已经开始安排菜单了,势必要让他在几天内把想吃的和想玩的都给满足掉。
她叹了口气,说“斯年肯定都知道,我想问他然后到时候给你来个惊喜,结果他那边在忙,没回消息。”所以只能把电话打到这来了。
往窗边随处可见的小板凳上一坐,很好养活的陈某白没什么忌口,于是随意拎了几个平时和好邻居吃得最多的菜说,之后又想起了什么,问“许斯年之前这个时候也在工作吗”
姜女士说是,道“他那个人一年到头都在工作,也不分节假日。”
她说这么多年差不多都是这样的情况,平时找找时间也不是不能见,于是也不一定要在过年这几天见一面,这么多年都已经基本习惯。
那就是已经连续很多年都在剧组过了,陈白垂在一侧撑着椅子的手的手指略微动了下。
大概猜到他这边在想什么,对面的姜阿姨说“这么多年我们习惯,他也习惯了,你别想这事,工作结束了记得早点休息。”
于是他应了声好,对面想问的事情问完,说不打扰他工作,之后互道再见,双方挂断电话。
电话挂断,但手机屏幕没熄,上面还有一长串的各种软件的推送,还有聊天好友发来的消息,大多都是在庆贺今天除夕。
从高中的时候起就没过过新年,脑子里印象最深的也就是节假日工资翻三倍,直到看到这些消息,他对过年这种事才有了点实感。
在椅子上坐了会儿,他回了其他消息收起手机后站起,重新回到厨房。
就这么一个短暂的打电话的时间,等到他进到厨房重新戴上手套的时候,霍大小姐已
经又创造出了一个抽象东西,正在思考该怎么处置。
要是实在不行,面团还能压扁了重新做,但她又挺舍不得自己这抽象得有些艺术感的作品,于是一转头,默默把自己的作品放到了他这边来,决定道“当做二白哥做给我哥的吧。”
所以受害者还是默认是财神。
确实是亲妹。
大作已经放过来了,陈师傅也没拿回去,照单收下了。
当天点心师傅和两个一起进厨房的人都做得乐。
做得乐的结果就是饼干的数量远超预期,放饼干的盘子塞得爆满。其余的小饼干用专用的袋子装了,陈师傅获得了一袋自己做的小饼干,刚好可以拿回房间,晚上熬夜的时候还能当宵夜吃。
装着小饼干的盘子上桌的时候,要是他没看错,财神和财神妈在看到那两块无敌显眼的抽象饼干的时候,眉头都动了下。
霍晴看向自己亲哥,介绍说“这一块是我专门给你做的,这一块是白哥给你做的。”
陈某白站一边看着,觉着这两块抽象饼干怎么看都是出自一个人的手。
张女士躲过了抽象饼干,扬起的眉梢又落下。
边看电视边吃,一盘子饼干连带着两块抽象界的新星都很给面子地被吃完。
今天的晚饭被叫做年夜饭,很丰盛的一桌。
张姨身体不太方便,于是是霍晴拿过手机代为拍照,对着桌面拍了张。
冬天的天黑得快,在开饭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张姨今晚高兴,嘴角一直没下来过,还破例留到了九点,在护工的提醒下这才最后唠了几句,被推着回了房间。
旧习俗里有守岁的说法,但在这里不太适用,早睡早起客观来说对身体更好。宅子里的灯亮着,没关,在张姨回去休息后,陈白也跟着回了房间,洗了个澡后换上睡衣。
晚上越晚,手机上的消息也越多,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看手机,他这才发现好邻居给他发了消息。
洗澡的时候发的,大概是以为他还在工作,所以没打电话,打的字。
十一点左右下班
晚上早点睡
第一条消息是回的他之前问的工作的事,第二条是想给他说的话,应该是休息的间隙发的。
盘腿坐床上,抬手打算回消息,落地窗外有什么一亮,陈白转头,刚好看到一朵烟花骤然绽开。
这边接近市郊,附近没什么人,安静,和烟花升起的地方隔得远,能看到烟花,但听不见声音。
放下手机,他下床穿上拖鞋,推开紧闭的落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