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腕一凉,盛枝意听见燕惊尘道“夫人,扭伤的伤口会在短时间内迅速肿胀,需要及时处理,让燕某为您涂药治疗,否则夫人几日间都行不了路了。”
盛枝意垂眸看他,又看自己的足腕。
这人正单膝跪在地上、昂头看她,一只粗糙宽厚的手握着她穿着足衣的足腕,另一只手从身后的百宝袋中拿出了一个跌打损伤的药瓶。
他长了一张端正的面,说什么做什么都一脸正气,委实看不出什么冒犯之意,且,她的足腕确实痛的在打颤,需要立刻处理。
“嗯。”盛枝意强忍着痛意,点头道“劳烦。”
燕惊尘垂下眼眸,手指一抬,缓缓将那只足衣摘掉,露出其下白嫩粉香的足。
盛枝意的足腕很美,白白软软,足尖却是粉嫩的,他用跌打损伤的药油涂抹掌心,搓热,然后缓缓在盛枝意的伤处缓缓的揉。
盛枝意微微眯起眼眸,理所当然的享受燕惊尘的治疗她给了燕惊尘那么多支持,燕惊尘理应迁就她,她做了多年的上位者,早已习惯下位者的奉承。
男人的手骨宽大,滚热,极有力的贴到脂肤上按揉时,带来一种奇异的骨肉舒张感,像是晨起时伸了个懒腰似得,十分舒服,盛枝意不由自主的溢出一声轻哼。
而在下一刻,盛枝意突然敏锐的察觉到了燕惊尘的变化。
之前盛枝意不敢确定,但这一回她确定了,因为她分明感觉到,那硌着她的东西又碍事了几分。
他的脊背绷紧了,呼吸更沉了些,被她足尖踩着的膝盖不由自主的摩擦了一下她的足尖,主动且迎合,从进门到现在,他的喉结几次吞咽,似是连厢房的温度都更烧了些这都是无意识的行为,但是放在
久经风月的盛枝意的面前却十分明显。
还未及冠的少年人没经历过什么女人,更不知道这些细微的变化已经出卖了他。
盛枝意微微眯起眼眸,细细的打量燕惊尘的眉眼。
燕惊尘一直在尽力掩盖,也未曾给她添什么麻烦,所以她未曾觉得冒犯,只是有些惊讶。
她在京中一贯受人追捧,哪怕婚后也不曾停止,但这般年岁的却少见盛枝意突然想起了燕惊尘之前在顾府中见了她处处别扭的模样。
燕惊尘尤未察觉自己的心思已经暴露,他认真的为盛枝意按压扭伤,掌心搓过细腻的脂肤时,林间寂静,四周似是只剩下了他的心跳,和远处的风声。
这样安静的时候,他心中的欲念便急躁的喷涌,促使着他做点什么。
他似是觉得时机成熟了,便做闲聊状、声线嘶哑的问道“燕某今日去顾府时,听到些夫人要和离的流言,不知从何而起。”
这等笨拙的试探更让人觉得有趣,有一种年岁小的小孩儿独有的莽撞感。
与她女儿同一般大,正是躁动的时候,因她的皮囊一时兴起冒出来的一点心思而已,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可当真的。
盛枝意并不将他的试探当回事,只含笑看向他,但下一刻,便瞧见燕惊尘单膝跪地、抬起头来时,一双暗含着期待的眼。
像是一只等着主人赏骨头的狗,馋肉馋的喘粗气,滚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足腕上,一双眼定定的、深深的望着她,要将她吸进去一般,瞧不出半点轻浮,只有沉甸甸、要将人烧灼的焰。
盛枝意被他的目光烫了一瞬,她似是在这一刻,突然感受到了这冬日林间的燥热,从他的掌中传来,蔓延在她的足腕上。
而就在这一瞬之后,林子外面、隔着十几棵树的距离,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以及丫鬟带着喜意的喊声“启禀夫人大爷从东津回来了,大爷亲自来京郊接您回顾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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