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言不假思索地动手去拖那块沉重的人形雕像,却听见谭真的声音又道“对了,你有带刀具之类的奇物卡吗”
“匕首行吗”
“可以。”
风言抽出卡牌召唤出了一对有弧度的匕首,刀身与刀柄上的装饰合起来隐约能拼成一个太极图案,金属表面浮动着一层淡淡的光华,看样子至少是把三星的武器。谭真接过来,对着那座银雕像目测了一下,然后从不致命的部位就选小腿吧,剜下了一块拳头大小的银。
“现在可以拖过去了。”他解释道,“我们手上需要有一点硬通货币。”
风言“”
他决定最好不要去问等这个家伙“复活”后他腿上缺少的这一块会怎么样。
等到白袍人带着他的学徒重新出现在酒馆众人的视野中,厅堂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片刻诡异的沉默后却又重新欢声笑语起来,所有人都在努力营造一种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气氛,就连上去三个人只下来两个人这件事都是理所当然的,没什么值得过分关注。
伪装成白银术士的谭真带着风言穿过人们刻意为他们让开的道路,前者来到酒馆老板面前站定,老板立刻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脸,只摆出一副殷勤而谦恭的姿态。
卡尔马克思是这么说的,50的利润能让资本铤而走险,这话不假,面对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客人,他首先想到的居然不是自身的安危,而是招待一位巫术师能从中获得多少常人想也不敢想的好处。
“您歇息好了吗”他热络地说“除了领主的城堡,您不可能在橡树镇里找到比这更好的旅店啦。假如阁下是为了几天后的奶酪节市集而来,我强烈建议您在此多停留些时日,那间屋子的窗户可以清晰看到格斗场的盛况,到时候那番景象绝对引人入胜”
酒馆主差不多用上了他这辈子所学的所有文雅的词儿,可术士只是举重若轻地抬起一只苍白瘦削的手掌横在两人中间,便止住了他所有的话头。
“那间房间,两周之内不要有任何人进入。”术士说,比他轻柔的话语更引人注目的是他抛掷在酒馆主面前的一小块纯银,单看质地就知道和那些掺了大量杂质的铸币不可同日而语。
“当然,我保证连一只苍蝇都不会放进去。”
他们只用两句话就顺利达成了一致,直到他们离开酒馆,风言还在默默惊叹这个身份所带来的便利。
而走在他前面的、神秘优雅的白银术士此刻也在很高兴地想看来这回能早点下班了。
与此同时,黄队方的处境却不是那么顺利。
“不让进就不让进,动什么手嘛”
一个穿粗布罩衣的女孩沿着内城堡的围墙一溜烟狂奔,后面追着两个大喊的守卫。他们身上的盔甲只来得及穿上一半,只有一人拿上了剑,另一人手里抄着沾满了泥土的钉耙,不过被这玩意刮上一下也是很要命的,所以糖糖运起技能卡,一跃而起蹬上城墙表面的石砖,三两步就拉开了距离,随即旋身翻下,整个人缩在自己队友身后。
“不要再追了”糖糖扒着队友的肩膀只露出一个脑袋“再这样我们就不客气了”
“是的。”她的队友手持一把维序者3型激光枪,有礼貌道“我希望各位能和平相处,理谈,避免产生不必要的争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