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没有可以躲的地方,乌乐澄只好钻进了储物间挤在了破烂的桌子和墙壁形成的夹角里。
他双手捂着嘴巴尽量不让自己的呼吸声传出来。
有脚步声停在了门口,生锈的门锁毫无阻拦的效用,白色的球鞋最终停在了桌子前。
时间才过去一分钟。
乌乐澄睫毛轻颤,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对上男人压迫感十足的眼神,他很怕但还嗓音软软地夸赞别人,“哥哥,你真的”
他哽咽一下,“好厉害啊。”
他眼睛红红的,却对着楚隶露出甜美的小梨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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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隶很会欺负人。
男人也不知道什么毛病,像是上了瘾一样拉着乌乐澄玩你躲我追的游戏。
时间地点已经不局限于小白楼和晚上,偶尔白天他拿着铁铲在挖土,男人都会突然冒出来,用那种兴奋戏谑又暗哑的语气说着开始。
乌乐澄会放下铁铲跑开,但无论他躲去哪里都会被男人抓出来。
楚隶的体温很烫,丈量他的手臂和腿的大手也是热的,他很喜欢揉捏人,捏着他的软肉嘴上还要嘟囔着他太瘦、太小。
就算乌乐澄是一个很有教养的小孩,他都已经有些不开心了。
主要是楚隶的精力太旺盛了,他每天晚上要和他玩好几次游戏,睡眠不足导致他在江聿言那里当模特都不敬业了。
好几次窝在小沙发上睡着,醒来就发现江聿言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像是在控诉他的不敬业。
乌乐澄连小蛋糕都不敢吃了。
但好在楚隶人虽然很坏,却很大方地给乌乐澄装修了房子,还给他在房前那片翻了好几次的土地上移栽了开得正艳丽的花卉。
身穿工作服的工人在小白楼进进出出的,乌乐澄也像是一只小蜜蜂一样拿着水壶忙碌,隔着老远都能看到他弯起的唇角。
球场长椅上,几个高大的少年靠着椅背发呆似地望着小白楼方向,眼睛一眨不眨的。
楚隶也难得没有去玩投篮而是坐在一旁摆弄着手机。作为顶级aha,长得又凶,他一向是具有攻击性的,但现在男人眉目舒展,看起来神清气爽的,连信息素都散发着愉悦畅快的气息。
蓝毛的视线移到楚隶这边,纳闷道“楚哥,你为什么要找人给他装修房子啊”
楚隶头也不抬,冷道“有意见”
蓝毛当然有意见了,他很不爽,“装修房子这么点小事,你让我去干啊。”
“我不比那几个工人长得帅”
他也想让漂亮宝宝围着他转。
楚隶不悦拧眉,警告道“你给我离他远点。”
蓝毛和其他人欲言又止地看着楚隶,隐隐有些不服,但对上楚隶凶狠的眼神后又老实了。
楚隶垂眸继续翻看手机相册,只放着几张风景照的相册如今被乌乐澄填满了。
少年实在可爱。
每次被他抓到时,他都会将那双杏眼瞪得滚圆,漂亮的小脸紧绷着,鼻尖是粉的,软绵绵地说着哥哥好厉害啊。
像是一只小猫咪。
楚隶喉结滚动着,觉得自己的牙齿又开始痒了。
如果能一口把他吞下去就好了。
“楚哥,下个月8号就是你的生日了吧”
“严哥好像回来了,你生日宴他也来吗”
“楚哥成年喽”
“楚哥能别找beta当老婆吗”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瞎聊,但有人暗搓搓地夹带私货引来楚隶冷冷地一眼。
对方缩了缩脖子,但还是大着胆子说道“那你的生日宴邀请他来吗”
这个“他”指的是谁,他们都知道。
气氛突然变得安静,众人屏住呼吸等着楚隶的回答。
这种成年宴都是权贵家族为将成年的aha小辈推到权利场所准备的,届时所有与楚家有交集的权贵都会来。
乌乐澄的身份不适合出现在那种场合。
楚隶挑了一张自己最喜欢的照片设为壁纸,对他们好奇的目光只懒懒地丢下一句,“管你们屁事。”
说完起身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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