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狂乱的风似乎轻柔了一些。
“迟莺,有,跟别人,弄过吗”
兰濯江的语气慵懒,盯着那只青白的手,声音不大,足够所有人都听得分明。
举手,有,昨晚老婆被我弄到肚皮鼓鼓了。
不是,这是我不付费能知道的答案吗
歪个话题,鬼子哥的手指好长啊,老婆又要幸福了。
灵力值不足以看到笔仙的人,只能看到兰濯江的手被操控了一样。
灭掉的白炽灯,异常的气象,还有如同冰窟的房间,无一不是在告诉他们,他们的身边那有鬼。
滋啦
無。
“兰濯江,不准再乱问问题了。”迟莺的脸颊发烫,方桌下面,踢了踢兰濯江的小腿,反而被夹着脚,收不回。
“无没有。”
“哥,这鬼有点装,写繁体。”
青白的手指一顿。
兰濯池看了眼兰濯江,后者手松开,红笔掉在白纸上。兰濯池拿起来红笔。
小小的四方桌上,四个角的蜡烛燃烧了一段时间,烛泪滴落在桌布上。
他垂下眼眸,跃动的火光映在浅灰色的瞳仁中,像是被困在玻璃中的烟火,有些诡谲。
音色清冷。
“笔仙,你生前的身份是什么”
闪烁的蜡烛愈发招摇不定,迟莺有些愣得微微张着嘴。
他看过的恐怖片不算很多,但是数目也绝对不少。笔仙最忌讳的就是被问到死因和身份,玩家像是没有忌讳的小白,频繁踩雷。
要么是艺高人胆大,要么是蠢得厉害。
迟莺觉得应该是后者。
不然他都这么谨慎了,还死在第一夜简直太不合理了
霎时间,所有的蜡烛全部熄灭。
只余下几近于无得自然光,反应快的立刻掏出来手机充当照明工具,皎洁的月色,面面相觑的众人以及凌乱的风。
哒。
哒。
笔尖沙沙的声音。
没有人控制着笔,笔自己凌空在写。
举着手电筒的人立刻念道“学生。”
“估计是这所学校以前的学生,死了之后成为了缚地灵,没有办法离开这里。”
邀约玩笔仙的男生有些不满地沉下脸“我说,你们怎么都问点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们几个人一人询问一科考试的答案就不会出事了,难道你们都想死在审判中”
“我来问,笔给我。”
兰濯江语气轻快“笔仙,你的死因又是什么”
笔尖这次划得狠,戳破了好几页字迹,像是用血写出来的字。
急病。
笔仙每次的答案,0129见迟莺实在好奇,都会转述。
哪怕被告知是同事关系,迟莺还是不太想真的跟鬼怪牵扯上关系,他又小小的,离兰濯池远了一些。
如果被殃及池鱼就太惨了。
“够了,你是要害死我们所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