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看守一个面积达到八万平方的世博会馆时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异想,尤其是这個会馆还处于停电状态。
现在贾瑜就走在这个偌大而又漆黑的会馆,他的感觉就是格外的胆战心惊。
左手拿着手电筒,右手握紧了手中的电棍,借助着手电筒的光芒打量着布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但空无一人的偌大会馆,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怎么都挥之不去。
突然,一股刺眼的白光从窗外传来,驱散了所有的黑暗,同时那股强烈的阳光也让已经习惯了黑暗的贾瑜突然间什么也看不见了,随后什么也看不见的贾瑜就感到一阵炙热包裹了他的全身。
他感到全身仿佛燃起了大火,仿佛整个人都被烧了起来,那种痛彻心扉的刺痛没有被火烧过的人是不会明白的,就仿佛全身的神经都在沸腾。
无法言明的疼痛过后就是永恒的黑暗。
“啊”
贾瑜再次睁开了眼睛,他强忍着脑海传来的剧痛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剧烈跳动的心脏,大约过了五六分钟,这才重新睁开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破旧得看不出颜色的破被子,呼吸稍微大点,一股子馊味就会直冲鼻腔。
床边是一张破旧的桌子,桌上放着一个粗瓷茶壶,旁边放着一个瓷碗,桌旁是一个只有三条腿的凳子,
贾瑜没有说话,强忍着脑海里的余疼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伸手从桌上拿起瓷碗,又抓起茶壶倒了半碗水,咕咚咕咚将水喝光。
冰冷的茶水进入肚子后,贾瑜的思维慢慢清晰起来。
“已经是连续七天梦到前世的事情了,都已经穿越到这该死的世界了,为什么前世的记忆还是那么清晰”
思索了一会后,贾瑜感到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疼,他摸了摸后脑勺,一个拇指大的包格外清晰,同时一阵刺痛从脑海传来。
他知道,就是这个包要了原主的小命,也正是这个包才让自己鸠占鹊巢占据了这具同名同姓的身体。
“咕噜噜”
一阵响声传来,同时胃部也传来强烈的饥饿感,这具身体在提醒自己,该进食了。
贾瑜无奈的将手伸进怀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两个已经磨出了胞浆的铜钱,在铜钱的上面依稀可见“大夏通宝”四个繁体字,这已经是他现在仅有的全部财产了。
“咚咚咚咚咚咚”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敲门的节奏格外的密集。
听到这么急促的敲门声,贾瑜的面色变得不愉起来。
在民间,但凡明白点事理的人都不会这么敲门。
“来了”
贾瑜喊了一声,下了床后将门打开,顿时一股刺骨的冷风迎面而来,差点让他打了个喷嚏。
随后一个三十来岁,身形略微肥胖,留着一束山羊须,穿着一身蓝色布袍,头上戴着瓜皮帽的男子。
只见他面色阴沉,皮笑肉不笑的对贾瑜道“这位客官,您已经拖欠了小店半个月的房钱了。
您的房钱是每日五十文,诚惠七百五十文钱,不知道您什么时候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