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不听不听不听弦一郎笨蛋笨蛋笨蛋”
不管真田弦一郎说什么,她都捂着耳朵,左哼哼右哼哼。
这个家伙。
接下来对她仔仔细细解释了择校原因。
并不是因为幸村。
也好好讲了道理。
类似于“就算他和幸村现在不认识,以后大概率也会在立海大相遇”,本意是为了解释他们选择立海的必然性,可听到这个分析,她似乎更生气了。
“可恶这就是你们少年漫命中注定的羁绊吗讨厌”
真田弦一郎:
她在骂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索性闭嘴好了。
平心而论,校风严谨历史悠久的立海不太适合她,但如果要让她一个人去别的地方
真田弦一郎不放心,也不愿意放手。
暂时先顺其自然吧。
过一段时间就是少年大会,真田比谁都清楚自己会输给幸村。
宛如宿命般,自从遇见幸村,真田弦一郎不得不屈居第二,从顺风顺水的胜利者变成一个有风度的输家。
内心正直的少年不会产生怨恨嫉妒的情绪,只会不断地鞭策自己。
况且她会偏袒自己的。
这种不公平、不讲道理、没有技巧只有感情的偏向,没有人会不喜欢。
看着她气鼓鼓的圆脸蛋。
鬼使神差的,真田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
“如果是我的比赛,你会想看吗。”
犹豫了几秒,她果然慢吞吞点了点脑袋。
心脏某个地方一下子就变得很软。
再冷硬的结构恐怕也会莫名其妙塌陷掉。
又很快开始后悔问她。
因为随之而来,某种奇怪的、令他束手无策的陌生感觉已经蔓延至全身。
出于本能反应,在理性恢复之前,手里的剑就已经落地。
被他轻轻抱在怀里的桃见弥弥还在疑惑地扭
来扭去,语气别扭,“十分钟好像没有这么快吧”
她脑袋上的花苞头柔软地擦过真田弦一郎的唇角。
看着地上的剑,真田弦一郎突然想起祖父说过的话。
一个剑士若心甘情愿丢掉了自己的剑
是大忌呢,弦一郎。
等无尽夏的花瓣层层落了一地,神奈川少年大会也快来了。
暑假的第一个周末,桃见弥弥苦大仇深地被妈妈带去了植物园。
总之都怪幸村
如果不是他在南湘南的盆栽大赛里大出风头,她们神奈川第一小学的老师又怎么会跟风布置什么观摩植物的作业
气鼓鼓地一边走一边记录,等回神的时候,伸出去碰植物的手指突然被人捏住。
下意识就以为是赶来的真田弦一郎。
嘿嘿,代写的人来了
刚准备笑眯眯地扭头,却对上了一张异常俊俏的陌生面孔。
弥弥难得茫然。
不是真田,是不认识的人。
不过这时,许久没有动静的系统突然激动地尖叫:“啊啊啊啊啊是白石藏之介我推啊啊啊终于上线了”
听不懂,但八成又是个网球王子。
对方很快就若无其事地放下了她的手,语气隐约关切,“你的手没碰到它吧”
弥弥低头看了看手指,又疑惑地回看对方,“应该没有”
有着丁子茶色头发的小少年一开口就是浓郁的关西腔,还带着隐约的笑意:
“这株植物最好不要随便碰,看起来很漂亮,但是它有毒哦。”
对上这双湖蓝色眼睛,白石藏之介突然顿了顿,不由自主地放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