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你也太不小心了,马上就要高考了,你怎么还把脚伤了呀”
“是啊,而且你到底是怎么招惹上孙志远的啊,听我爸说起他纠缠你的时候我都吓死了,你知道那是什么人吗,他可祸害了不少女孩子了。”
“就是去年那个自杀了的学姐的男朋友吗,温知新怎么回事,怎么也不护着你呢”
“静雪,你这可冤枉温知新了,温知新把孙志远打成了个花脸猫,真解气只不过那孙志远就是个牛皮糖癞蛤蟆,但凡他看上的女孩子肯定不会轻易放过的,尤其在笙笙这里吃了瘪,保不齐要使什么坏呢”
听着两人关切的问话,鹿笙浅浅一笑,将书本都放进了桌膛“不用担心我,我每天有人接送,他不敢怎么样的。”
“嗯。”钱多多点头“也是嗷,你爸爸回来了,他往那里一站,估计孙志远也不敢去触他的霉头。”
鹿家虽然不是大富之家,却是独一无二的清贵,鹿笙的祖父曾是国学大家,精通八门外语,琴棋书画、金石古玩无一不精,桃李满天下,而温故就是他的关门弟子。
老爷子去世时,也是国旗加身万人送别的人物,到了鹿笙父亲这里,虽不如父辈显赫,可身为德高望重的文修大师,又有父亲留下的人脉,鹿家虽然不显山不露水,可稍微有些底蕴的人家都清楚这其中的能量。
鹿家不需要金山银山,也是豪门。
挨过了一个上午,午休的铃声刚刚响起,温知新便提着饭盒走进了鹿笙的教室。
见状,钱多多自觉让位,看着男孩浩浩荡荡地将那些盘盘罐罐一并摆上了桌子。
“你怎么又买了这么多呀,我们又吃不完。”鹿笙无奈道。
温知新不在意的倒出了保温桶里的汤“没事,你吃不完还有我呢,先喝点汤吧,阿姨才煲好送来的骨头汤。”
“晚上不是还要回老宅那边吃饭吗”
温知新抬眼看了一眼鹿笙,挑了挑眉道“不用回了,阿姨刚刚说,你爸妈晚上的飞机,今天就要走,说是你爸爸受邀参加演讲,不能不去。”
“什么演讲啊,就这么重要,笙笙可是后天就考试了,多陪她两天都不行吗”钱多多小声为鹿笙鸣不平。
鹿笙双手捧起汤碗,小小的啜饮了一口,并没有什么意外的神色“我自己就可以的,他们又不能替我考试,时间耗在我这里也没什么意义。”
“那你考场什么的都去看过了吗,还有要准备的各种材料和文具,一定要反复检查几次。”
温知新抬眼认真听着,暗自记在了心里。
因为马上就是高考,为了让学生们调整作息更好的迎接考试,下午三点就放了学。
校门外,一辆黑色宾利安静停在了拐角处,引得来往的学生和家长纷纷侧目。
放了学,教室里的同学早已走了,只鹿笙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安静地默背着资料。
阳光透过窗棂倾泻,吻在少女灵动的眼角眉梢,她闭着眼,唇因为默诵而微微张着,黑而浓密仿佛鸦羽一般的睫毛轻轻颤动,美好恬静仿佛一张画卷。
温故在教室门前微微顿住步子,并没有打扰她,只是看着那被金灿灿的柔光拥抱住的少女,似乎岁月在重叠,他微微有些恍惚。
十几年了,重新回到旧日的教室,看着那个坐在他位置上的她,让他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十八岁。
他人生所有的不堪似乎都是从那里开始。
“温叔叔,温叔叔”鹿笙抬起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温故方才从那晦暗的回忆里抽离,听到熟悉的声音,他微微松弛眉眼“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