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不用,我还是不想让人知道。”
自己本来就是被收养的,寄人篱下,哪还能再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狐假虎威。
胡可欣摇头叹气,又想起一事“不过他不是你四叔吗,那不就是排行老四吗,为什么大家都喊他小五爷”
这事卓晓桐还真听杨姨说过
“他排行老四,正常该喊一声四爷尊称,但因为明老爷子当年就是排行老四,大家都喊他四爷,所以为了区分,就给他前面加了个小字。只不过我四叔自己觉得小四爷不好听,所以才自己给自己换成了小五爷。”
胡可欣大致听懂了,闪着八卦的眼神询问“那他是不是真如外界说的那样,为人心狠手辣,在家对你很坏啊”
要不然都颓废了一年的卓晓桐这会却极听家长的话,做了乖孩子。
卓晓桐其实觉得还好“没有挺凶,人也挺好的。”
她永远也忘不掉,明珩当时在老宅带她走时那一瞬间的坚定和干脆。
但是大部分时间都冷着脸是真的。
废弃的铁院子门口停了几辆黑色的车子,郊区周围没什么人经过,初秋寂凉,只有树叶被风吹过的沙沙声。
只是没过两秒,屋内突然传出一声哀嚎
和院子外不同,屋内的温度极高,混合着胶着的血腥味和痛叫声,扰的人烦躁。
这是一间被精心打造的地下室,空间很大,里面家具应有尽有,正对着主位的是一排偌大的酒柜,此刻一个男人正将新送过来的那瓶酒小心翼翼地摆放在酒柜最高层,然后再转过身,毕恭毕敬地鞠躬“小五爷,都招了。”
他挽起的袖子上还沾染着血迹。
明珩皱眉“把人弄醒。”
那人应声照办。
“哗啦”一声,酒柜侧边地上的那团黑影被人抓着脖子拉起,那人满脸是血,绑着双脚跪在地上,头发已经结块,往下滴着血水,一只眼睛高高肿起,脸部颧骨也青了一块,血色延伸到嘴角,和冒碴的胡子粘连,面目狰狞。
身上的白色衬衫更是惨不忍睹。
在那人的身后还站了许多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镖,面容冷毅,身形高大。
像是抓到什么救命稻草,男人清醒后扯着嗓子不顾疼痛地给明珩磕头“小五爷,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了,求你放了我这一次,我以后绝不会再犯”
明珩瞥他一眼,背过身慢条斯理地摘下手表。
外面去办事的任舟突然进来,喘着粗气跟明珩报告“小五爷,已经称过了,五公斤。”
怒气骤然冲到脑门,明珩低骂了一声,似乎还是忍不住,松了松衬衫领子,转身三两步上去对着他的脸就是重重一拳“五公斤,你他妈找死”
那人又是几声痛叫,哀嚎声响彻整个屋子。
周围的保镖对此习以为常,仍面不改色地站在旁边,立得笔直。
明珩发了狠,把人拎起用膝盖狠狠撞了下,再扔到地上时又是扯着他胸前衣服对着嘴角连续几拳,下手极重,那人被打的直吐血水,双眼翻着,一点动弹不得,连求饶声都没了。
明珩起身,腮帮子被他咬的咯咯作响,紧握着拳凛声“浇水”
他手指关节上尽是血迹,呼吸急喘着,脖子、胳膊乃至手背的皮肤上都因为用力青筋暴起。
地上男人被折磨的没一点力气,被泼醒后动了两下唇,声音断断续续、有气无力“小,小五爷,我,我真的,错了,没下次了。”
明珩盯着他,墨色翻涌的黑眸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