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双茳被吓得神志不清,开始胡言乱语。
傅意身上黑气消失又变回干净儒雅的少年,他抓着沈邵言的胳膊往步茸门前拖。
步越见来者不善,十分警惕。
“本源同根,复旧如初。”傅意嘲讽道,“放心,你可以不用回去,毕竟生病的人只有妹妹一个。”
楼下,警铃响起
步越猛地蹙眉“你”
傅意视线向下“他。”
步越如临大敌。
傅意环胸而抱“既然纸条都给了,那就帮你一次。”
少年影子渗出黏糊糊的液体,朝监控室滑入。
步越被警察带去盘问,只剩傅意留在门口守着。
外面仍然电闪雷鸣,暴雨拍打玻璃窗,阵阵阴风吹过。
步茸抓着的那张纸上凭空出现跳跃的刺绣,背面却没有针脚,正面耀眼鲜亮。
她满脸震惊,丝毫不亚于刚才发现胸口处还插着把刀子却没有痛觉的程度。大致明白,自己又因为无法控制身体经历了一次意外,被哥哥和两位好友恰巧碰上才得以解救。
只是没想到,陪伴5年的保姆秦双茳阿姨也想让她死。
步茸下意识摸了摸头皮,幸好还在。
什么香灰,什么高僧,太不对劲
傅意好像也表现得异于常人
瞧瞧,她生病后变得愈发奇怪了。
一股灼热升起,纸张被烧毁,只剩拼凑成字的刺绣。
内容是处旧址。
顷刻间出现在眼前。
步茸眼神从涣散渐渐变得清明,在阴暗吊诡的环境中看到了巍峨的神龛,幽绿的古寺,天顶之上浮动着数以万计红线,像密密麻麻而又牢固的蛛网。
潮湿腥咸大面积扩散。
又是这个味道
她抬头望去,却跟上次不同,颇为惊俗美艳。
蛛网中央缠着一个捆绑住手脚的男巫,黑色丧衣,腰系银铃,脸颊刻画神秘图腾,长发垂落,漂亮得不可方物。
仿佛在冲她说
“没有人能活着离开山隐村。”
另一边。
警察拿到监控录像,当场给神神叨叨的保姆扣上银手镯。
傅意陪着沈邵言去了医院。
这栋别墅里只剩兄妹俩。
步茸打开房门“我不能上学、经常晕倒、频繁受到死亡威胁跟山隐村有关”
哥哥面对妹妹的提问先是一愣,看到她已经换好衣物,胸口不曾有受伤的痕迹便松了口气。
步越虽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却还是重重地点了下头。
步茸再问“想要治好病就得回去在这里多待一天就会有秦阿姨那样的人发疯想杀我。”
步越目光凝着“嗯。”
步茸明白了,转身拎出行李箱,观察哥哥的表情,后知后觉的呢喃道“下一个要我命的人是傅意么他最近变得很奇怪。”
“傅意傅意也算病了吧。”
“我如果离开,他会好转么”
步越思索,认真回答“恐怕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