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穿透纱窗柔软洒在床头,细碎的光伴随尘埃在空中飞舞,床上的人一头长发沐浴在阳光下,白晰的脸颊泛着红晕,呼吸很浅,双唇微张睡的很香。
季舒醒来时光线太过刺眼她又立马闭上,翻了个身,背对着光她才睁开眼,便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
醉酒后她喉咙异常的干涩,撑起身,她端过水,一口气喝了半杯。
解了渴,她又趴回床上,刚醒她脑里还是糊的,看着衣柜上荡漾的阴影发愣。
纱帘被风吹的莎莎响,倒映在衣柜上的阴影如海浪一样翻涌。
季舒想不起来昨晚是怎么回来的,只记的上车时她还抱着个大礼盒对了,她好像抽到奖了。
蓦地,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被子跳下床,跑到门口她突然又定住脚,缓缓的转过头望向床头喝剩的那半杯水,那应该是程凛给她倒的,那他人会不会还在呢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穿的还是昨晚上的礼服,这小子果真是正人君子。
客厅很安静,厨房那头也没人影,人应该是走了,不过餐桌上摆着早餐。
季舒走过去看了一眼,有小米粥、煎蛋、拍黄瓜、小鱼干,还有一杯牛奶。
摸杯子还是温的,想来人刚走没多久。
季舒看着餐桌上那几样小菜,虽然都是普普通通的菜,虽然为她做早餐的人也是被逼的,可她还是觉得很暖心。
周末季舒原本可以在家好好休息的,但深圳那个项目上次没处理好她周日又往深圳飞了一趟,在那边呆了三天才把事情完全处理干净,周二深夜回的京。
周三早上她正常七点起床,以往她会懒到七点半才起,但今天闹钟一响她就起,因为早上她还有早会。
起床之后她倒是没磨蹭,快速洗漱,换衣服,出房间时她已是穿截整齐,却没有她预想中的画面发生,因为她并没看到程凛。
签协议那天,季舒有跟程凛说过,早餐必须在七点半之前做好,这小子不会忘了吧,昨晚她可是特地给他发过信息的。
等季舒走到厨房才看到餐桌上早已摆好早餐,虽然还是小米粥,但小菜跟那天完全不一样,有鸡蛋羹、虾饺、青炒西蓝花、还有一小碟酸豆角,碟子下面还压了一张便签。
早上有点赶时间,晚上过来再收拾屋子。
字写的很好看,苍劲有力。
“啧,”季舒不禁喃喃了一句,“起的真早,来无影去无踪。”
之后几日,季舒都没跟程凛照过面,早上她起来时人家已经走了,晚上她到家时,饭菜都给她温在锅里,房间也收拾的干干净净,让她挑不出任何毛病来。每天还会在餐桌上留一张便签,问她第二天想吃什么季舒觉得这人还挺有趣的,明明可以发信息却不用,天天用便签给她留言,也不嫌麻烦。
她嘴上嫌弃但每天看着那张小便签时,心里还是暖洋洋的。
不过她这轻松的日子没过几天,公司群里又出幺蛾子。
自从程凛在公司年会上出现后对她的流言蜚语少了很多,但昨天又有人在群里说,说程凛就是她叫的鸭,而她为了平息照片风波雇人来年会演戏,实则程凛根本就不是她的男朋友,还发了一张程凛在酒吧打工的照片,转瞬她又被抛到公司舆论的风口浪尖上。
很明显这是有人在针对她,且还在背后偷偷的调查过程凛。
季舒感觉自己被狗屎给粘上,恶心的不行。
知道这事后,她即刻给顾凯打了个电话,问他之前那个群发邮件的id找着了没有顾凯说是查到了但不是公司内的,不过id地址在北京。
季舒让他把id地址发给她。
随后,她给程凛发了条信息晚上我需要你到我们公司来接我,而且要高调一点。
这天上午,程凛在实验室做完测试便匆匆赶去医院,他奶奶从重护病房转到普通好几天了,医生说老太太术后恢复的还不错,再观察十天就可以出院。
程凛去医院前特地去饭店打包了两份营养粥,一份给老太太一份给老爷子。
老太太还不能坐起来,得有人喂。
老爷子边给老太太喂粥边看孙子,感觉孙子最近又瘦了一圈,着实是心疼,忍不住问“你最近是不是没好好吃饭,怎么看着又瘦了。”
程凛不以为然“我哪瘦了。”
“我看着也瘦了,”奶奶声音还是很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