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寄书道“大概是吧。”
“你、你”
这种时候,本来应该因为自己的话被应和而更加得意,但
那人的声音却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因为他的异样举动,活动室内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闭嘴。”
声音骤然响起。
所有人瞬间被吸引了注意力,下意识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投去视线。
宴寐那张无比瞩目的脸上,此时混杂着厌恶、嘲弄交织的情绪。在他身上蔓延的是一种令人牙齿打颤、身体发抖的恐怖压力,让人甚至连呼吸声都不敢发出来。
就连叶寄书,都从来没有看到过他露出这幅表情。
那是完全被触碰到底线,会让人付出惨烈代价的可怖表情。
“运气”
“你在说什么。”
“寄书”
“可是我的全部。”
这是极为沉重的形容。
哪怕是当事人,也会感觉到空气里、类似于独占的束缚。
周二的电影夜结束的极不愉快。
但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是因为气氛太糟糕了、或者是不知名的恐惧造成了这一切,而是极为勉强地笑着,说着“希望下次可以再举行一次”。
尽管如此,众多视线依旧粘腻在宴寐身上,带着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期许,似乎由衷地希望他会再来。
“啪嗒。”
最后离开的人按下了关灯键。
所有学生都顺着楼梯离开了社团活动室,在浓烈的夜色中,几人站在建筑楼下吹着冷气,暂时没有告别,而是分为了几个小团体,站在冷气里彼此交谈着最近的琐事。
温榆和人缘还不错。
在他的身边围绕着吵闹的社员,而他的脸上没有烦躁的情绪,只是耐心地回应着抛给他的话题,正在聊着“新款球鞋”、“暑假准备去国外旅游”这样的话题。
对方的家境应该很好。
因为在提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他毫不避讳、脸上是见惯了才会有的从容。
虽然如此,但几乎所有人都心不在焉,余光总是时不时落在宴寐身上。
大概很想上来交谈吧。
除了温榆和。
他正低下头,认真地倾听着一个女生的问题,没有将视线落在这边。
但眼前一晃,视线已经被遮蔽住了。
宴寐的身形完全挡在了身前。
他看不到远处的其他人到底在说什么,于是,抬起头看向眼前的人。
那人也正垂眸看着他,瞳孔里倒映出他的身影。
本来以为会冷战的。
但是,却像是根本没发生被推开这件事,和往常一样主动靠过来。
“要回去了。”
宴寐低下头,伸出手,相当自然地替他将解开的外套拉链拉好。然后熟悉地将头发再次别再耳后,手顺势停在他的耳垂位置揉捏,力气微重,指腹即刻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痕迹。
“痛吗”
叶寄书“”
果然,还是生气了吧。
然而,就在他还没有做出反应、起码是说出感受的时候,宴寐却已经俯下身,一只手包裹着他的侧脸,凑近了、极为乖顺地认错道“对不起。”
明明现在比他高,但是却能做到用上眼目看人,让人觉得他此时极为无辜、让他低落是十恶不赦的罪行。
只用这张脸,就真的很难让人拒绝。
叶寄书“没关系。”
“那就好。”
宴寐缓缓地应下,身体随后又往前凑近了一些,同时另一只手掌强硬地托着他的后脑勺,让他无法做到退后避开,声音却依旧失落,“那,下次还可以亲吗不亲锁骨了,只是眼睛”
话音扑梭梭落在脸上,有一种让人想要闭眼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