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以前,和舒尔,最爱吃我做的红烧鲫鱼和小鸡炖茶树菇”
祁聿风长长吐出一口气,他这个妹夫是个神人他真的很认可。他见路听到耳朵也红了,好似在怀念去世的妻子。
站在他这个大舅哥的家门口。
祁聿风忽然敞开门,他让路听进来,一字一句道,
“我要上班。”
“你快点弄”
路听做饭还是很有一手。
他做的茶树菇炖鸡,色味俱全,红烧鲫鱼肉又嫩又滑,入口即化。祁聿风再嘴硬,但也硬不了路听做的饭好吃。
路听没吃,他专程给前大舅哥端茶送水。看着祁聿风认真吃饭,路听难免就想起过去祁舒尔还活着的时候,他和这个大舅哥为数不多几次聚餐。
“我记得哥以前就喜欢把好吃的茶树菇挑出来,给舒尔吃”
妹妹喜欢吃的东西,哥哥永远不会抢。现在妹妹去世了,只剩下大舅哥和妹妹的未亡人,围着桌子,坐在一起默默吃饭。
路听见祁聿风也不说话,眼珠子转了转,又打起了主意,
“哥,”
“”
“我感觉你这个家里,好像还缺个照顾你生活的保姆”
要是能给祁聿风做保姆,或许也可以攀上祁聿风这座大靠山
祁聿风动了动嘴唇,吐出一根刺,他用勺子舀着稀饭,慢津津道,
“不缺”
路听心碎。
路听把头别了过去,再想其它方案。
祁聿风被这顿美食伺候的心情不错,也不太想继续欺负这个蠢蛋前妹夫。他也突然觉得这个家里有点旷,他看了眼蔫不拉几趴在对面的路听,放下吃完饭的勺子,拿杯子喝了口水,
“家里密码锁,51432。”
“”
路听猛地抬头。
他不可置信看着祁聿风,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半晌,他感激泣涕道,
“哥哎哥”
“谢谢哥”
“”
吃完饭,祁聿风回卧室整理衣服。路听既然已经拿到祁聿风公寓保姆的入场券,当即就要持券上岗。他把厨房收拾了好一个干净,来的时候买菜的袋子,装满厨房垃圾,大包小包提着准备出去丢。
刚出厨房门,忽然就看到祁聿风坐在客厅沙发里。
男人已经换好衣服,西服笔挺套在身上。祁聿风在等他,手里拿着一张支票,让他过来。
路听看到那张支票,瞬间脸熟透了
就像是做错事被偷窥到,他那点儿歪曲的心思原来藏都藏不住。路听提着垃圾袋走了过去,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祁聿风弹了一下那张支票,递给他,
“你现在做的这一切,是想要钱,对吧”
“”
“缺钱就直接过来问我要,你是祁川的亲生父亲,祁舒尔的丈夫。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哥”
“以后没必要见了人再用身体扑来扑去。扑多了,容易变得更笨,知道吗”
路听听出来祁聿风在嘲他前几天扒着他的西服要包养,羞耻心上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但这里没有地洞,他只能老老实实接过支票,感激地说了声谢谢。
祁聿风冷哼了一声,看了眼表已经迟到,他慢悠悠站起身,回头就看到他那笨蛋妹夫还立在原地,拿着支票,垃圾也不扔了。
一位一位数,数支票上他填写的数字。
祁聿风额角青筋瞬间跳了一下
路听沿着那串零数了数,个十百千,居然才五千块钱他有点沮丧,说句老实话祁聿风真的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做了一条鱼,炖了一只鸡,你就算跑遍整个津港市,一鱼一鸡也换不来五千块那么多钱
五千不少,但距离手术费一千万还差的太多路听很沮丧地站在那里,祁聿风重返回身,问他嫌钱不够
路听垂着脑袋,没吱声。
祁聿风皱了皱眉,他说,放高利贷也放不出一条鱼一只鸡五十万块钱
路听耷拉下来眼皮,他捏着支票,抬起头看祁聿风,两人目光交错,祁聿风努力克制不要把这个妹夫给叉出去。
半晌,路听哭丧着跟祁聿风商议道,
“哥”
“要不,你还是,”
“再包养包养我吧睡一觉五十万块,后面再多写两个零”
祁聿风紧绷着的弦断裂“你多过来做两顿饭能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