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听刚想问他,这是哪儿老管家突然弯腰,对路听行了个九十度的鞠躬。
“路先生,下午茶已经准备好了”
“路先生这是谁的家啊”
管家“这是祁大少爷的别墅。”
“”
路听好半天才意识到祁大少爷就是指祁聿风,这是祁聿风的房子他“啊”了一声,有点像在做梦。
祁聿风有这么好的别墅,为什么还要去买桦山的那栋老破小
管家也没跟路听解释多少,便带着路听去吃饭。路听刚好有些饿,他借着吃饭的机会,问了问为什么自己会躺在祁聿风的这栋豪华大别墅里。
管家像是早已准备好,跟他把昨晚发生的事情,粗略说了一遍。
下午茶很快就吃完,路听回刚刚到那间房间休息,管家送他回房间,叮嘱他等会儿会有医生过来给他换药。
路听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大大小小包扎了很多伤。
还没等他回屋几分钟,医生就来了。医生让他挽起裤子,路听一看,大腿后面居然有好几道新鲜的伤痕那些伤痕还缝了线,医生很细心给他换好药。
“别碰水”
“好。”
路听呆头呆脑看着医生离开了,关上门。屋内只有他自己,他坐在床边,用手摸了摸额头。
又挽起袖子,裤腿,看了看胳膊,看了看大腿。
他意识到,自己好像比之前,干净了不少
因为夏天蚊虫多,他的血液又特别吸小虫子叮咬,导致路听从小浑身上下都有大大小小的破皮地方。被叮咬过后的皮肤很痒,他有时挠一挠,就给挠破了皮。到了夏天挠破的地方越来越大,留下很多流脓血的大包。
跟祁舒尔结婚后,祁舒尔经常会强制帮路听处理这些伤。祁舒尔有很严重的洁癖,她处理伤口的方式又工整又细致。路听感叹过祁舒尔剪创可贴的形状实在是太别致,问她从小就这么变态整洁吗
祁舒尔当时回答,这是她跟她哥哥学的
路听再一次见到了这么变态整齐的包扎,瞬间就想到了祁舒尔,祁舒尔的哥哥那不就是祁聿风原来这些变态整齐的裁剪都是祁聿风的风格
那他大腿根,他腰肢上的那些陈年旧伤,也都是,祁聿风
在他昏迷的时候,祁聿风拉过他的身子,脱下那些外衣,光溜溜的皮肤被他包裹着。他穿着严谨的西装,拿着那些药油,一点点为他涂药。
祁聿风
路听一下子用手堵住了脸,手背贴着脸颊他发现自己的心跳居然跳动的如此之快不行啊,为什么会这么快为什么浑身会这么烫
他居然,想到祁聿风,会脸红他的大舅哥
路听觉得实在是太热了,明明才发完烧。他要站起身,想去开窗通通风结果在站起身那一刻,双腿酥软了一下,又跌落回床铺里。
那张床铺都是祁聿风的,明明没有祁聿风的味道,却像是被祁聿风包裹在怀里。路听起不来了,彻底沦陷。用手捂了脸,好像皮肤都烫灼了
整整一个下午,路听房间的门都没有再敞开过。
祁聿风提早下班,路听好歹也是他名义上的前妹夫。回到这个他买了就用来投资的别墅,领着丰厚薪水的老管家对他说,小路先生一下午都没出门。
路听没睡着,躺在床上很清楚听到了楼下有车开过的声音,听到不算太熟悉但一下子就能认出的祁聿风脚步,他盖着被子,用手拉了拉。
咚咚咚门被轻轻敲了两下。
路听心乱七八糟,一伸手,把被子给蒙住脑袋。
祁聿风悄悄推开门,就看到路听躲在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一只小馒头。
路听蒙上被子,外面的声音就被隔绝开外。他觉得一般人敲门没吱声,就表明是睡觉了,对方不会再进来。他就没说话,以为祁聿风就会离开。
可是没想到,敲门声后安静了几秒钟,旁的床突然凹陷下去一侧
路听
一双带有茶花香气的冷白皮手,伸了过来。
那手实在是太会伸了,一下子就伸进了被子里冰凉的触感让他的皮肤应激一颤,手的主人碰到他滚烫的肌肤,瞬间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