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房间现在属于糜稽。
不敢想象他们俩见面的情形会有多可怕。
我发出疑问“你真在附近”
惊讶了一瞬过后,我马上意识到,这说不定是我逃跑的大好机会。
不过很快,我又产生了疑惑
我为什么要逃跑
在揍敌客家呆着固然不开心,但是逃跑显然更加百害而无一利。
于是我换了副口吻安抚西索
“房间有虫子,我换了个地方住,你不用来找我了。”
西索呵呵,什么虫子呢
他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平时要是我这么回他,他肯定不会搭理我了,今天却捧了场。
我“蜘蛛。”
西索
我故意睁着眼睛说瞎话糊弄他“两只大蜘蛛,特别大,和人那么大。”
西索没回。
我以为他失去和我聊天的兴趣了。
过了一会儿,他发了张照片过来。
我点开看了一眼,背景在浴室,手机摄像头正对着一面镜子,而镜子前有个背对镜面的男人,露出宽阔紧绷、肌肉线条优美的赤裸脊背,背上张牙舞爪地文着巨大的黑色蜘蛛纹身。
西索问“有这么大吗”
我沉默片刻,总感觉眼前这一幕似曾相识。
“你的纹身是在哪里画的”我问。
西索“呵呵,小莱伊也想要吗
我“不是,就是觉得和我死去的前任身上那只挺像。搞不好你们是同一个纹身师傅经手的呢,哈哈。”
西索“哼哼小莱伊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我又问“什么时候弄的上次好像还没有。”
西索“一直都有哦当时还被小莱伊抓花了好大一片不过你那天晚上好像都没有办法看到我背后呢,呵呵。”
每次、和西索的对话都会变成这个走向
我打算关灯睡觉了。
西索的来信却在这时候弹出、亮起。
他问“又要已读不回了吗”
“不过,”他又道,“那天晚上的事情,也不能完全怪我一个人呢。是小莱伊自己从和我说第一句话开始,就一副很想找个理由哭出来的表情。”
“真可惜,”他的结论是,“今天晚上你好像很愉快呢,那下次想哭的时候再来找人家哦”
这句话、好像有点。
我对着屏幕怔了怔。
“不想哭的时候呢”我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也欢迎”他懒懒地答。
气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