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依不饶里,他非要她改口才罢休,有没有意思,嗯
他才病愈,这些日子又没停当地忙,朱青担心他的身体,可是也贪恋丈夫这独一无二的温存。有时候回娘家诉苦,朱母也总是拿纪衡心向着你这比什么都重要安慰女儿。你那个婆婆,就得找个眉眼高的儿媳妇,她就遇到对手了。
朱青私心却不希望她有个眉眼高的妯娌。准确地说,她其实觉得老二就这么吊儿郎当地不成家挺好的。
人都是比较出来的。到时候,或高或低,她总要成为参照物。连同她的孩子。
老二那个调性。公婆现在恨不得哄着他结婚哄着他去入洞房,到时候,有个老婆、孩子,难保公婆不爱屋及乌地偏袒。
冯钊明第三发查点冯镜衡人时,朱青只如实客观告诉公公,大概在楼上是和律师谈什么事吧。
连朱青都能晓得的动静,冯钊明岂能真的不痴不傻只当个家翁。
不等律师告辞,老头当着外人的面,问老二最近在搞什么名堂。
冯镜衡摆出他那招牌的油盐不进。老头才发了火,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尤其是那个汪春申
当年生意疏通需要,他才拜会了这个傲慢文人。
这些年,老二和这个汪春申忘年交般地来往着,冯钊明也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前提是他顾好家族生意顾好自己。交几个江湖朋友,哪怕混账皮料也无所谓他。指不定什么时候,什么关节就能派上用场。
倘若生出些知交心事,比如替对方揽些不该揽的责任或者义务,冯钊明指不定就要上家法了。
他汪春申有什么把柄,冯钊明再清楚不过,“臭小子,你毛还没长齐的时候还是我领你去的”
冯镜衡坐在转椅上,把手里
的烟丢掉剩一口的酒杯里。起身打发律师,说他们回头再议。
外人面前,老头逼问老二,“是不是跟汪春申那个儿子有关”
冯镜衡也没瞒的意思,点头称是,那边的老人没了,生母也表示不能接纳孩子,汪春申执意不见孩子,他想我帮他做这个中间人,财产代管到那孩子大学毕业,继承回头。2”
“你答应了”
冯镜衡大喇喇的口吻,“有什么不能答应呢,老汪甚至许诺监理财产过程中衍生的一切利润归我所有。”
冯钊明一气之下,把烟灰盘掷老二脸上去了。破口大骂,“混账东西,你这是上赶着给他汪春申当孝子了还是充大个受他一拜接他的托孤了你老子还没死”
“你给那么个脑子不正常的神经病养儿子,传出去要怎么说,他汪春申认么,他这个老东西认的话,就不会任由自己的亲生儿子养在别处这么多年。他宁可置身事外的避世在那里,都不出来尽他该尽的为人父的责任与义务。就这么个没骨气没根气的所谓文人,你替他养儿子,我看你还有什么前途”
“影响我什么,我要多大的前途。我不过是帮他管几年财产而已。难不成还有人说,那半大的小子是我生的不成”
“你以为呢众口铄金”
冯镜衡继续摆他那不由人分说的臭脸,楼下听到有砸东西的动静,冯纪衡也连忙上来询问。
老头当着老大的面,要冯镜衡断了替汪春申养儿子的念头。他们冯家见不得脏东西,别说是别人不负责任留下的风流债,即便是他们兄弟哪一个亲自惹出来的,也别指望他们认。
谁的责任谁去顾,顾不到,该谁去死,笔挺挺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