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就离她近一点。”
冯镜衡听后,为之静默了许久。为栗老师的醉话,为男人的隐而不发。
栗清圆洗碗收拾完毕,接冯镜衡的车子也来了。他把他的车钥匙依旧交给她,总归,她现在城市里开开他还是放心的。
客人起身来与栗老师告辞。
没走两步,冯镜衡回头来,很正式地酌商口吻,他问栗老师与师母这个双休天对圆圆有什么安排,如果可以的话,他想接她过去过个周末。以及,圆圆不会搬出去的,她即便将来出嫁了,也不会就彻底搬出栗家。这里永远是她长起来的地方。
“老师,您信我,这里您不能卖。师母与圆圆包括圆圆的小舅都不会同意的,您将来想去岛上住,我来安排,房子归我,我借给您住。”
栗清圆陪冯镜衡出来的时候,才听了个大概,听到了爸爸这些年都没有朝外人道的心声。
她心里酸酸的,好像她是女儿,也难听到爸爸的真心话。
冯镜衡来给她抹脸颊上的泪,宽慰她一句,“男人都这样。至亲反而至疏,他反而越不肯低头。”
“冯镜衡,你听他们今天说话,是不是怪怪的,我没有多心吧”
他敲她脑门,算一记提醒。“欲速则不达。创造机会制造机会,这叫天时地利,至于最后的人和,各安天命吧。总之,能用钱办到的事都不是事,把心放回肚子里去。”
他再问她他们自己的事,他刚刚已经替她开口了,告诉她父母她的选择与让步,也是他的。他真的不贪心,偶尔周末能属于他,已经很够了。
栗清圆撇撇嘴,拆穿商人的话术,“社畜的周末明明才是最宝贵的。”
隔着院墙,邻居这回看到了圆圆身边的男人,站在大门的台级上吆喝一句,问圆圆是不是对象啊。
栗清圆硬着头皮应了声。
隔壁嬢嬢知道圆圆先前那个分掉了,这个男人又频繁上门的样子,但是基本车进车出,街坊都打听着呢。眼下,说是要来栗家借个铲锹,实则八卦旁听。
栗清圆扽扽冯镜衡袖子,催他快走吧,快去上车子。
某人并不依,甚至出来打发老宋去外面小区门口等他。
嬢嬢过来,正好与圆圆这个新男友迎面碰了个正着。乖乖,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嬢嬢也算识过很多人的了,说媒也没少,栗老师家的圆圆,街坊四邻都知道。搁过去,女方家门槛要被踏平的那种有人求的,只可惜圆圆是他们这里有名的高材生,妈妈又精明能干,不是一般家庭配得上的。听说原先那个医生男朋友黄了,这也没多久,又重谈了个。看模样个头便知道不简单。真是应了那句话,一家女百家求。
说到底,还是他们这巷子里顶呱呱的圆圆优秀。到哪,都有那带眼睛的。
嬢嬢一面夸圆圆,一面仰着头张望这个体面的男人。
男人丝毫没怯更不觉得被人这么看着少块肉,反过来和人家嬢嬢客套几句,说圆圆与栗老师这进进出出的,还仰仗阿姨这些街坊多照应了。
嬢嬢一听这样的话受用得很。心下即刻觉得还是这个男朋友好,会说话,人还谦卑。
两厢客套了几句,嬢嬢再奉承小冯,因为看外面停得车子就晓得是气派人家的,将来和我们圆圆结婚,我们这些街坊一定都要请的呀。
小冯一副不在话下的笃定,当然,这条巷子里的街坊通通请到。
栗清圆在边上冲嬢嬢打岔道“他今天陪我爸多喝了两杯。那个,他还有事,要走了。嬢嬢,铲锹在那你自己拿,我送他,啊。”
“嗳嗳,你们忙。”
直到栗清圆把冯镜衡牵马般地拉出好老远去,某人笑得不行,怪她,“慌什么,又不是偷的,你老遮遮掩掩的干嘛”
“不是偷的,也没必要拿喇叭喊,好吧。”
冯镜衡嗳一声,“我就是这么想的。过了今晚,你的街坊四邻就都知道你的男朋友姓冯了。你爸也彻底赖不掉了。”
栗清圆气得头疼。怪他们俩喝的什么假酒。
说到酒,冯镜衡想起来了,即刻给他相熟的朋友发消息,要对方帮忙买一参一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