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银行的休息室中,齐刷刷地跪了一大批人。
坐在靠椅上的橙发青年捏着一张薄纸,勾了勾唇,深蓝色的眼眸里带着几丝兴趣。
“公、公子大人,那我们的散兵大人怎么办”
说话的是克伊特,散兵所掌管下属中的老大,散兵不在的时候,大小事务基本由他主持。
青年像没听到,反倒翘起二郎腿,凑近询问,“你们说的是真的当着你们一堆人的面,把堂堂愚人众第六席执行官绑架了”
侍从们闻言静如鹌鹑。
“哈哈哈哈哈。”
青年放声大笑,他将信纸随意一抛。
卷起的风将信纸高高抛起,顺着窗口飘出,连同着青年声音带着风中的凉意
“那让第六席自生自灭去吧,想绑我,那就试试看。”
“可是大人”
达达利亚摆摆手,黑色的皮手套包裹住修长的手指,摩拉被它高高抛弃,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
“告诉下面,把我房间周围的守卫都撤了。”
“是。”
你把信寄出去的时候,身边的少年一直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你。
“你眼睛不舒服吗”
少年扯唇反问你,“你是真傻假傻”
你朝他翻了个白眼,把背包拿出的干净衣物丢给他,“你叫什么。”
散兵
“你不知道我是谁你就绑”
“哈”
你见他又要瞪眼骂人了,急忙喊停。
“我总不能一直喂喂喂喊你吧我都说了遇到你我体温高很上头,这才绑了你。”
“你告诉我,我不就知道你是谁了”
“你不说我怎么猜得到”
“你们男生这么喜欢让人猜的吗”
“你说的对不对,这个问题是不是你的错,如果你早点告诉我的话我还用的找问你吗既然我都问你了你为什么不说,你还要吹胡子瞪眼。”
“是不是你的错是不是”
面前的男孩嘴唇张张合合,一句一句不带停歇,散兵被你说的一愣一愣的。
好、好像还有点道理。
不对滚啊什么歪理
散兵眉头一皱,唇角翕动准备说点什么,你瞄了一眼扭头就把耳朵堵上。
散兵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你边走边念叨,“我怎么会有错呢错的当然是别人。”
“不告诉我名字就算了,那我喊他紫毛。”
散兵
少年顿时觉得火气上涌,不是你问的他叫什么名字他要告诉你的时候你又捂着耳朵走了。
退一万步讲,难道你就没有错吗
不是,凭什么喊他紫毛
你个死蓝毛有什么资格说话
散兵翻了个白眼,现在蓝色是他最讨厌的颜色。
回应少年满腔怒火的只有“砰”的关门声响。
自从成为愚人众执行官以来,还从来没有人能够让他这么生气
等他力量回来你就死定了
你才懒得管散兵生不生气,反正你爽到了。
出门没几步你又猛回头,探头进门里瞅了少年一眼,叮嘱道,“你别跳窗啊,你走了我有的是办法把你抓回来。”
“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听听。
听听。
怎么有东西能一脸认真说出这么猖狂的话。
散兵只觉得有一口气梗在胸口,不上不下,别说窗户了,要是这里有火海他都跳
少年气得扬唇嘲讽,“提瓦特这么大,你还能每个角落都找过去吗”
而他面前的男孩突然严肃了脸色。
细碎的阳光洒在少年白皙略显稚嫩的脸上,唯独那双眼睛黑幽幽的,笑起来的时候两边尖尖的虎牙,平白添了几丝狡黠。不笑的时候又显得严峻。
你突然凑得很近,近到散兵能看见你脸上的细软绒毛。
散兵不太适应这样的社交距离,他下意识后撤步,却被你禁锢住手臂。
滚烫的体温毫无遮挡地渗入他的触感。
与他自己常年不变的低温不同,滚烫的与至冬极寒截然相反的灼热。
你乌黑的瞳孔与他对视,吐出的言语却是,“可我标记你了。”
门口路过的旅客“”
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