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死亡,可以见证一个时代的没落,就如同格林德沃的死讯一经传出,立刻淹没了魔法世界大街小巷的报纸和各类花边新闻,有些巫师编排时则会在这条消息后又码上一个巨大而醒目的问号,来表达自己的怀疑,认为他的传说不可能就此落下。
当然茶余饭后爱谈这件事的人更不在少数。
但有些人的死亡,却只是别人预言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平庸的场景。
小盖尔觉得学习不是他该操心的事,他该操心的是魔法世界的未来,怎么让纽蒙迦德和圣徒重振雄风,以及怎么让预言中美好的世界在现实中建立起来。
邓布利多拿上外套,面对又一次逃课的小崽子他并没有过多责备,而是伸出一只手,“来,今天我们得去拜访一下,赫普兹巴史密斯夫人。”
盖尔很自然地把头卡在白巫师的手掌中心,浓密的睫毛下是独属于孩子的依恋的眼神。崽子对着他嘿嘿一笑。
“手我让你牵手”
邓布利多几乎是咬着牙下命令,哪里有牵着头移形换影的,不怕把头拽下来吗,这都是什么破小孩的闹心举动。
如果说谁的魅力对他有不可磨灭的冲击,那就是这个冤孽的小家伙,再加上得天独厚的耍赖技巧,谁都拿他没办法。
小盖尔意犹未尽地在白巫师的手掌中耷拉着脑袋,歪着头蹭了半天,直至半晌过后,他觉得自己已经踱步到了邓布利多耐心的最边缘地带,才及时缩回头,搭上手,宝石一般闪烁的眼眸中尽是无辜的神色,好像在说你看我做咩啊快点走吧,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两人在霍格沃兹的天台上移形,并在短暂的晕眩后快速地传送到了一片开阔的沼泽地边,周围漂浮着独属于浮萍和水草的腥香味儿。这里是个类似戈德里克的地方,但是属于一个低洼盆地形的山谷。白巫师走在前面,而盖尔走在路边粗糙的篱笆上,走出了气宇轩昂的势头来。叛逆的小孩儿喜欢高一些的地方,这样他也就算比白巫师高了半个头了。
这个小孩儿也总喜欢把自己各种稀奇古怪的梦跟阿不思教授分享。最近,其中一个就引起了教授的高度警惕因为小盖勒特梦见了一个死去的女人,而她周围散落着很多藏品。
“你看到了什么,说说细节,盖尔”白巫师曾这样问道。
“我看到一个金色的杯子,上面有一只像狗的动物”
其实那是一只獾。
他们来到一个分外别致的院落里,里面的盆栽和树木非常温馨,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小盖勒特却觉得浑身不舒服他后来后知后觉地明白,这种不适的感觉是因为这个地方和赫奇帕奇的寝室特别像。
迎接他们的是一只瘦小又苍老的家养小精灵,名叫郝琪,她低下头对白巫师邓布利多行礼,并且说女主人出门和一位贵客约会了,还涂了满脸的白粉看起来兴致非常好。
于是盖尔又被阿不思带到了一家大路旁的甜品店前。上午的人并不多,只有寥寥几个顾客。
“你能保密吗,汤姆你能保证不告诉博克先生我有这个吗他要是知道我给你看过,会永远不让我安生的。这个我不卖,不会卖给博克,不会卖给任何人”
有两个人,正坐在甜品店外的露天桌子上,一个老太太,一个男人。
阳光有些晃眼,但邓布利多终究是看清楚了,那个男人,就是里德尔。
他不再像待在学校时那样穿着斯文又贴合的校服,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黑色的长袍,这让他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像一只摄魂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