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是有些不同了。
邓布利多教授一直坐着没动,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只有冷风把他红色的长发吹鼓在耳边。
“你先和我回纽蒙迦德,我慢慢想怎么处置你。”
街边的路灯重新亮了起来,淡黄色的灯芯在雪地里一闪一闪地,好像萤火虫那样好看。
黑魔王上前几步,把外套裹在中年教授的身上。
成年人的世界里,更多是词不达意。
金发少年刚刚从房间走出来,他想把文达叫出来一起同他商量下对付食死徒的政策,结果还没在高塔的走廊里再走几步,就好像中了石化咒一样被瞬间定在了原地。
他看到那个原本应该老老实实待在厄里斯水晶里的中年男巫师,准确地来讲是未来的自己,正拉着邓布利多教授,同女圣徒文达罗齐尔吩咐着什么,一并跟上来的圣徒也都对那个男人毕恭毕敬的,仿佛自己只是一个空气。
“喂”金发少年怒喊,“你们在干嘛呢”
青年黑巫师憋着气迅速来到两人身边,一下子拉住了邓布利多教授的另外一侧的手臂。他转头就冲对面的黑魔王恶狠狠地质问,“这些天你都消失去哪里了邓布利多差点死了你在水晶里连个鬼影都没有,现在又是闹哪一出”
中年男巫师不屑一顾地冷哼,“小朋友,做事情讲究一个先来后到。我认识邓布利多在你之前,现在已经轮不到你来为他担心了。”
“先来后到我只知道后来者居上。”
黑魔王格林德沃显然已经不耐到了极点,“我和他认识那两个月你还不知道在哪个时空里没出生呢。给我识相一点,你把他放在圣芒戈差点被伏地魔带走知道吗”
“是吗,那你俩在一起最多也只待了那两个月。你别忘了,他养我的这些年来那可是天、天、抱,着,我,睡,觉,的”
金发少年的表情骄傲,好像在宣布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一众圣徒面面相觑,显然已经不知道该帮着哪一头儿说话了,而黑魔王已经气到快爆炸了。还好文达经验丰富,她言简意赅地走到中间对中年黑巫师说,“先生,这位就是十五岁的您自己。如果您现在给他一个阿瓦达,那纽蒙迦德会同时失去两个主人。”
邓布利多:
最后两人谁也不让着谁,就这样气哼哼地拉扯着进了纽蒙迦德主卧。
仆人和小精灵们连忙去准备洗浴用品和一些被褥之类的东西,显然今天晚上这三个人一个都不会主动离开。
作为一个众人爱戴,且对生死早已看淡的饱经世故的白巫师,邓布利多在这天晚上却感受到了一种特别诡异的,让他心神不宁的危机感。
因为在这张床上,他的左边躺着金发少年,正在把头很自然地依偎在自己的肩膀上,就好像以前年幼时依偎着白巫师安然入眠一样;而右边,黑魔王也以一种特别熟练的姿势把手搭在他的腰间,像过去在谷仓里时爱人的温柔的相拥那般。
主卧的床很柔软,说实话,面积也很大,是按照那种中欧世纪王公贵族的款式来打造的。
照理说,睡上去应该很舒适。
但是邓布利多教授只感觉到两团有些燥热的气流把自己包裹在中间,他身边的两个人好像都陷入了某种浅眠,那种差别非常微弱的呼吸声在他的耳边的气流里打转,此起彼伏。
梅林啊,以后不会每天晚上都要以这种姿势入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