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眯了眯眼睛,有些怀疑地看向安室,面色不悦。
而安室不甚在意,轻飘飘地解释道“忘了告诉你,组织里的医生因为非法行医和越级开药,被吊销医师资格证了,后天就是执业医考核,他好几年没学内外妇儿,现在估计还在哪熬夜备考呢。”
“所以说,即使回到组织,我们也暂时需要一个医生,”安室说罢就走出门去,只留下背影和远远传来的声音,“不然伏特加身上的子弹可没办法取出来了。”
“你没取子弹”琴酒回过头来看向远山医生。
“大哥,你们连个镊子都买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啊”远山医生没想到故事会这样进展,但似乎也颇为合理。
“”琴酒的嘴角似乎抽动了一下。
远山的眼睛瞄了他一下。
“走”琴酒脸色很臭,指了指门口。
远山医生压抑着劫后余生的喜色,拖着摇摇晃晃的身体跟上了安室的背影。
降谷警官余光瞟了一眼身后脸色白的像女鬼的医生。
他仔细听了半晌,从那诡异声音的内容来看,降谷警官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他能听到这个医生的心声。
毕竟如果不是个倒霉医生,谁会在死到临头还想着动物伦理学呢
但这个医生是怎么知道他是条子不,警察的呢
听她心声的口气,似乎对此颇为肯定,还清楚琴酒的代号,以及当下他在组织的处境
这可太奇怪了。
降谷警官努力在记忆力搜索这个人,难道他之前认识这医生吗可就算这医生知道他是警察,也不该知道组织的事啊
活了活了活了活了活了
难道这个医生是组织的人也不应该啊,如果是组织的人,琴酒也不用杀她啊
值班之神啊,我之前说下辈子继续做牛马就是开个小小的玩笑,我都做了两辈子了,下辈子还是让我当条狗,当只猪也行啊
降谷警官思考不下去了。
这医生看起来安安静静,怎么脑子里想的东西这么丰富呢简直像有一百只鸭子在一个房间里同时叫一样,吵得降谷警官思想都被带偏了。
他刚想到哪来着下辈子做只猪
降谷警官深吸一口气。
远山医生的心声终于停止了片刻。
然而下一秒。
这警察干什么,为什么突然深吸了一口气他想干嘛不会要和琴酒爆了吧不会要拿我当肉盾火并吧
“这位医生”降谷警官忍不了了,他费力的控制好表情肌,几乎想回头让她稍微安静一会儿,但是一转头,医生的身后,琴酒冷冷地看过来。
降谷警官憋了回去,原本想说的话圆润地滑倒不知名角落,最后他很有礼貌地吐出一句
“您贵姓”
远山医生呆滞了。
降谷警官得到了片刻宁静。
天知道他从没有一刻这么喜欢安静。
“啊,鄙姓远山。”远山医生干巴巴地回答。
降谷警官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嗯,很好,继续保持大脑放空
可惜,天不遂人愿。
他为什么突然问我的名字
是想给我收尸的时候不用调查我是谁吗
不会是在考虑给我立碑的时候怎么刻字了吧
啊,对了,远山家之墓
或者他不会想来挂我的号吧
我可不给熟人加号啊,就算你是帅哥也不行。
你要是拿枪指着我另当别论。
不行,做人不能这么没有底线。
那我就勉强给你加个号吧
等等说到加号,我的蓝黑笔呢
偷我蓝黑笔的家伙,我和你不共戴天啊
降谷警官决定这次任务结束就请假去医院。
哦,别误会,不是去挂远山医生的号,也不是去看自己有没有精神病。
他要去耳鼻喉科。
他要去咨询一下
医生,请问听太多心声会致聋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