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望见温泽念走来,她先便嗤了一声。
温泽念拉开车门上车,她挺无语的问“不是让你好好打扮么你怎么还是一身西装的。”
“穿晚礼服没必要吧。”
“那也不能和工作时穿得一模一样啊。”
“不一样。”温泽念纤指虚虚点了下自己。
杜舒文
“衬衫更软,多解了一颗扣子。”
“姐姐你是来搞笑的吗”杜舒文放弃与她争辩,直接发动车子。
跑车的轰鸣间温泽念坐姿也端雅,好似丝毫不受急停急起的惯性影响,还在握着手机处理工作。
“你歇会儿能怎么着”杜舒文握着方向盘等红灯,不满的问她。
“你干嘛这么急着拖我出来”温泽念问“怕竞争”
“是啊。”杜舒文轻拍方向盘的姿势,像跑车是她的一位老朋友“你这么卷下去,我在大老板面前怎么做人”
她的真心话说得带着玩笑意味,又或者说她的玩笑话掺着那么几分真心。温泽念笑笑。
职场如战场。不过跟杜舒文这样的人合作,比一切都藏着掖着的人好得多。
车开到会所停车场,温泽念拉开车门下车。
“等等,你别动。”
温泽念一手掌着跑车门望向杜舒文,看她为什么叫停自己。
杜舒文自己轻抛着跑车钥匙走到车前,仔仔细细打量了下温泽念和自己爱车站在一起的身影,啧一声。
她本来觉得吧温泽念这一身出来玩挺不放松的,不说别的,就跟她跑车站在一起肯定都格格不入的。没想到这时回眸一看,温泽念掌着车门自有种优容的气派。
杜舒文忽然就顿悟了为什么长得漂亮的人挺多,偏偏只有温泽念是传说级别的大美女。
因为温泽念太气定神闲,无论这股气定神闲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历经艰险磨砺出来的,她能让周围一切都变成她的衬托。比如现在,她绝对不会被跑车的气场带跑偏,她这么一身商务装站在跑车边,也显得那么顺理成章。
你能看到的,还是只有她。
若杜舒文是面对一百个场景有一百面,那温泽念便是一面能对付一百个场景。
杜舒文不太满意的哼了声,叫她“走吧。”
两人走到吧台,这会所消费高,人也不密,温泽念扫视了一圈问“人呢”
“慌什么。”杜舒文拉她到台边坐下“先喝一杯放松下。”
温泽念脱了西装,杜舒文不得不认可,换了件衬衫便说自己打扮过,这事儿放在温泽念身上还真没法令人反驳。
软缎的材质勾勒出姣好的身线,多解一颗扣子带来神奇效果,领口软软的贴着锁骨,在玉骨冰肌间多添些缱绻。
她靠在吧台,正带些
慵散的把衬衫袖子往手肘卷,露出雪白的皓腕,轻转了下脖子问杜舒文“喝什么”
妈呀,妖精。
杜舒文心想,妖精还真不一定是自己这种狐狸长相。温泽念那种,才是真妖精。
她敲敲台面,按自己口味要了两杯威士忌。
她一向喝酒喝得烈,温泽念这次也没拒绝,很随意的跟她碰了一下杯。
今晚的温泽念有些反常,她问“心情不好”
摇头。
“心情不好就心情不好呗。”杜舒文捏着酒杯看她“你又不是菩萨,还不允许自己心情不好了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就觉得你这人劲儿劲儿的,现在看,你都是在跟自己较劲。”
温泽念勾了下唇角。
忽地,对她摊开莹白掌心。
“干嘛”
“你这么会看,”温泽念微蜷了下掌心又摊开,另一手撑着自己的太阳穴“那你看看我命格如何。”
呔,妖精苏死她得了
杜舒文捂住自己胸口“你撩我干嘛,你先收收功力成么待会儿再发功,啊。”
温泽念又勾了下唇,缩回手,喝口酒。
“到底怎么了啊”
温泽念工作了一下午,这会儿算是空腹喝酒,烈度又高,她平时喝惯了酒神经反而对酒精敏感,酒意来得快,当一道影子照过来时,她扭头去看,眼尾便带了些飞扬的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