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月大人,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庄玉衡一幅做贼心虚的模样。
“刚来。”
孤沧月神色很平静,将庄玉衡喂完水的杯子接过,杯盏在他手里应声而碎。
“就在你和本君的未婚妻难舍难分的时候。”
“不是,沧月大人,你听我解释”
“出去说”
在一旁抱臂而立的墨汀风冷冷开口,眼神陌生,甚至带着些许杀意。
院子里不知何时竟飘起了雪。
三个男人立在院中,各自占据一角,活脱脱一个等边三角形。
而其中两个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寒意,比这落雪有过之无不及。
孤沧月伸出一只手,飘落的雪花竟自动聚到他掌心上方顺着一个方向旋转,很快便形成了一个小型龙卷风的模样。
他面无表情看着手中雪旋,冷声开口,“沧月大人,让本君听听你想怎么编。”
“微微丝毒发作,我接到汀风传讯立即赶来,方才真的是意外。”
庄玉衡顿了顿,“当然我也确实情难自持。”
“好一个情难自持”
孤沧月将手中雪旋甩向庄玉衡,他竟没有避。雪旋急速隐入其左肩不见,庄玉衡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生生接下这攻击相当于一场飓风暴雪瞬间落入碗斗之地的杀伤力。
庄玉衡虽战力不敌他们二人,防御力却是顶级,绝不至于被这攻击重创,所以与其说伤身体,莫如说伤感情。
这其间,墨汀风一直抱臂冷眼旁观,恍若二人孰生孰死与他无关。
“再请教玉衡君,敢问微微口中的那夜是哪夜”
孤沧月一边问一边再度伸出手,飘落的雪花这次在他掌心凝结成了一根飞速旋转的冰棱。
“是微微失忆期间你在我府上宿醉那夜。”
须臾间,孤沧月掌心冰棱变得更大,转速也更加快。
“继续说。”
从出了院子便一直沉默的墨汀风终于发话。
“前半夜我守着微微,情毒突然发作,我给她拿药解毒,却一时情不自禁色令智昏。”
“好一个色令智昏”
孤沧月咬牙切齿,冰棱瞬间尽数没入庄玉衡右胸,饶是他这样“肉盾坦克厚蓝奶妈”一体的选手,也架不住嘴角溢出血丝。
“玉衡君,本君一向敬重你,怎么连你也在打微微的主意当真是佛子动了凡心”
庄玉衡笑了,那笑声竟透着些许邪妄之气,完全不似从这温润仙君口中会发出的声音,他轻轻拭掉嘴角血渍。
“好一句佛子动了凡心。可若非今日横生枝节,这便永远只是我一个人的心事你们又何须将我尽力埋葬的、不该生的凡心剖出来重见天日”
两人从未见过庄玉衡这般激动,这般失控。
明明落雪无风,他却一身金绣锦袍合着长发猎猎翻飞,显然已到了情绪爆破的边缘。
“怎么只许你们争风吃醋,我就不能佛子凡心何况我已将心意隐忍藏匿至此你们又何必苦苦相逼”
“庄玉衡我一直当你是生死兄弟”
墨汀风终于爆发。
“墨汀风我若非当你是生死兄弟,早就出手了”
庄玉衡针尖对麦芒,毫不相让。
“好我承认我是喜欢微微”
“记得吗她失忆醒来那夜,我对她说我们三个都很喜欢她,不会伤害她。实话说了吧我既是说给她听,也是说给你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