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吕氏和银巧两个人在做早饭。
一人一小碗的水蒸蛋,现磨的豆浆,炸的松软酥脆的油条,凉拌了一个荆芥黄瓜。
瞧着两个人在灶房忙碌,赵大虎下意识便想从吕氏手中接了刀。
但想到先前夏婶婶的叮嘱,便也只好将这个念头给压了下去,只在一旁发了话,“银巧姑姑,你这盐放的多了一点,再少一点最好。”
“可以加一点点的糖提味。”
“黄瓜切的时候可以斜着切,好看还更容易入味。”
“那个油条,对对对,再扯的长点……”
银巧倒还好,赵大虎提点的时候,便也没有反对,只照着做,时不时更是询问赵大虎她这样做的是否合适。
吕氏却是受不住赵大虎在这里叽叽喳喳地指指点点,抬手给了赵大虎一个爆栗子,接着从那炸油条的面上揪下来一块,塞到赵大虎的受众,“烦死了,边儿玩去!”
老娘做了半辈子饭了,用你这个混小子在这里聒噪?
赵大虎无奈,只好将指点的心思收了回来,握紧了手中的面团,撇撇嘴。
不让说就不让说呗,这给个面团是几个意思?
当他是三岁的孩童不成!
但嘟囔归嘟囔的,赵大虎很快揉着这块面团,去寻乌金玩耍。
炸油条的面团发的喧腾软乎,又有油,十分的滑嫩,在赵大虎的手中变幻成各种形状。
赵大虎来了兴趣,找来个几个半截的瓦片,粗瓷碗底儿,玩起了过家家的游戏。
将那面团捏成小鸭子的形状,底下铺上几片中央厨房那择洗下来的菜叶子,赵大虎急忙招呼,“乌金快来,来吃烤鸭。”
又捏成小鱼的形状,“乌金尝一尝这道红烧鱼。”
猪肘子的形状,“酱烧猪肘!”
“红烧肉!”
“烧鸡!”
赵大虎玩的不亦乐乎,乌金却是白眼几乎翻到了天上。
它已经不是两岁的小狗了,这样幼稚的游戏,能不能去找旁人玩?
乌金打着哈欠,将脑袋放在了前爪上面,假装困乏睡觉。
赵大虎见状,脸上的笑顿时淡了几分,但片刻后却又重新欢喜,继续玩他自己的。
不玩拉倒,我自己玩!
只是再如何好玩的东西,玩的时间长了,都是有些乏味的,早饭还没完全做好,赵大虎已是对这件事情没有了太大的兴趣,只将这些东西往旁边一推,再去找寻旁的东西来玩耍。
这般又过了两三日的功夫,赵大虎越发觉得有些乏味。
在家待着无趣,赵大虎便干脆上街去,看是否能够找寻到解闷好玩的东西。
街上有售卖的竹球,制作精美的布老虎,彩纸扎的风车,草叶子编的蚂蚱……
赵大虎一双眼睛应接不暇,看什么都新奇无比,且现如今他口袋里有银子,也不再抠唆,只将自己看上的,喜欢的,尽数都买了下来。
这般又玩了两日之后,赵大虎对上街找寻新鲜玩意儿也失去了兴致,干脆躺在了家中。
这一躺,越发让赵大虎觉得空落落的,尤其是闻到隔壁中央厨房那时不时飘出来的吃食香气时,赵大虎的心中竟是隐隐腾起了做菜的想法。
但他很快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更是嘲笑自己。
活该你就是个当牛马的命,夏婶婶都让你好好放松半个月了,这才过去五六日,竟是自己想着去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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