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营地的时候,一路无语的达冯爵士忍不住出声抱怨:“那个黄鼠狼应该去多恩当鱼贩,他肯定做的非常出色。”
詹姆爵士拉拉缰绳,调整了下身下马儿的方向,扯了扯嘴角,道:“不错的提议,我的表弟。”
达冯爵士先是大笑了下,随后打量了下詹姆脸上明显的凝重神色,捏捏下巴,道:“我的表兄,你似乎………唉,我也正在适应"刽子手"的新身份,虽然我早就知晓战场并没有像诗歌中那么美妙………”
沉默了下,詹姆爵士伸手拍了拍达冯的臂膀,安慰道:“战争早晚会结束的。”
达冯爵士笑着摇头:“你还真是………我仁慈的表兄,我们两人都无法抚平对方的心,所以别白费劲了,我们去喝酒吧,它能做到。”
算上瑟曦和劳勃的新婚之夜,詹姆爵士是第二次把自己喝的大醉。
被人抬回自己的帐篷后,喝醉詹姆爵士还做了梦,他瞧见了瑟曦。
她飞快地脱个精光,然后滑进了他的毯子内,紧紧搂住了自己。
她将他的手放到她上,他才知晓她不是瑟曦,这也不是梦。
“你是谁?”
除了瑟曦,詹姆这辈子没睡过别的女人,他在想如何礼貌地赶走手脚并用紧紧缠住自己的陌生女人。
他感受到了滚烫的气息,接着她柔软的唇几乎贴着他的耳朵,呢喃:“我叫皮雅,达冯爵士告诉我,您非常需要温柔的安慰。”
她对他低声倾诉:“国王为您披上白袍时,我还是个女孩………你好英俊,大家都说你是七国最勇敢的骑士。后来,我和许多男人睡过,每次都闭上眼睛,假装那个人是你,幻想他们有你柔软的皮肤和金黄的卷发。”
皮雅的一只手在巧妙地游走,让毯子微微鼓起。
詹姆从她沙哑的声音里听出了一股无法掩藏的欣喜:“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居然能躺在这里,诸神仁慈。”
听完皮雅的表白,不仅让詹姆找不到赶走她的恰当理由,也拨动了他的怜悯之心。
瑟曦………
或许,过了今夜,他就可以彻底的不再爱她了。
詹姆欲要翻身,皮雅却温柔地阻止:“我的好骑士,您喝多了,它先需要我的照料哦。”
昏暗的帐篷内响起她低低的笑声,然后………她滑了下去。
…………
…………
“哈哈哈!”
黑色的船帆高高扬起,在劲风中鼓荡不止,暗红色的“宁静号”在破浪前行。
攸伦·葛雷乔伊的笑声在海风中回荡。
甲板上,一个身影扭曲身子躺着,他的衣服破破烂烂,沾满了血迹和污渍。
鸦眼玩味地打量着几乎不成人形的伊伦-·葛雷乔伊,道:“我的好弟弟,你的小招还真是送了我一份惊喜。”
伊伦艰难地咳出一口血痰,道:“你非常生气,攸伦,咳咳,我早就看出你对我心怀恶意了。”
鸦眼在伊伦旁边蹲下身子,俯视了会儿,道:“看来你到是笃定我找不回被你偷走的东西了。”他勾起了嘴角:“让我猜猜………也只有她了,我的好侄女———阿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