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末法时代、道术式微、灵气绝迹,加之金陵城内能量暴走、域场屏绝,莫说天地灵气,就是星辰之力,他也汲取艰难,转化贫窭。
如此一来,纵使天赋绝伦,修炼一日千里,也宛如无本之木,无垠之水,其势虽足,却不可长久,所谓时不与我,徒之奈何,便是如此。
所以换了在阳神世界早该痊愈的伤势,在金陵世界却宛如附骨之疽,如影随形,攀附日甚,虽尽全力驱之,却终是难竟全功,令人颓丧。
如此情境,江浩然无计可施,自然不敢再无限期对耗下去。
要知道,以江浩然的伤势,如果不能一鼓作气冲破能量隘口,伤势就会出现反复,形成拉锯
如此时间越久,反而愈难痊愈
这也是为什么江浩然明明修炼了足足半月有余,却始终只能在痊愈边缘徘徊,而不能真正痊愈的主要原因了
以他目前的状态,继续修炼下去,别说耗时半月,就是一年,也未见得就有成效,除非远离金陵,隔绝影响。
不幸中的万幸是,尽管江浩然目前还无法痊愈,但勉强算是恢复了战斗力。
虽然因为伤势的原因导致他在短时间内神魂无法再度脱壳,以致于战斗力不及巅峰之十一,但说句实话,就算真的痊愈了,他也不可能再冒天下之大不韪二次脱壳了
前车之鉴,历历在目。
不论是受到域场压制、异种能量侵袭还是脱壳后肉身失护可能引发的巨大风险,都不容许他第二次冒险了。
生命只有一次,好运气也不可能一直伴随着他,真拿运气当福气,那他离栽跟头也就不远了。
综上所述,不论是迫于伤势还是迫于形势,离开金陵都成为了当前刻不容缓和迫在眉睫的一件事。
“玉墨。”
既然决心已下,江浩然自然没什么好犹疑的,当即便将赵玉墨召进了屋内。
“先生,您有何吩咐”赵玉墨进屋后,先是福了一礼,紧接着便恭敬问道。
“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一会我要亲自训话。”江浩然严肃道。
“玉墨明白。”
赵玉墨闻言心中一紧,知道这定是有大事要公布了,当即应和一声,丝毫不敢迟疑,便急匆匆地下去安排相应事宜去了。
赵玉墨的效率毋庸置疑,不过短短数分钟的时间,所有人都被她集中到了江浩然所在的窑洞中。
得亏当初设计时就有主次卧之分,是以江浩然所居住的这间窑洞是四间中最大的。
否则以赵玉墨细腻的心思也断不会把所有人都集中到江浩然的房间里来,虽然拥挤不可避免,但最起码不用劳驾江浩然亲自出去跑一趟了。
虽然这也费不了什么事,但赵玉墨却仍旧考虑到了,别的不说,就光论这份心思,一般人和她接触久了,恐怕还真的会对她产生依赖。
江浩然看着面前黑压压的一片人头,不觉也有些压力山大。
这当然不是因为人多,给他造成了所谓的心理压力,而是他现在不但肩负着这群人的生命安危,还负有一个不少将她们全部营救出城的使命,如此千斤重担,又置身于群狼环伺的金陵城,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他岂能没有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