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粟缓缓直起身:“这么快”
关牧州捏紧了手里的咖啡,点了点头:“他们这种家庭你知道的,订婚到现在,也有一段时间了。”
凌粟恍然:“啊,是挺久了”
易行在毕业之后被父母送去国外研修学习了一段时间,也就是在那段时间里,他和那位据说是“标准女神”的陆小姐在一起了。
这么算起来,他们订婚也订了快一年了。
“你会去吗”关牧州把手上的咖啡递给凌粟,“不去我就把”
“去。”凌粟松开贺砚回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自己没事,“到时候我开车去吧,我就不喝酒了。”
关牧州看着凌粟闪烁的眼神和无处安放的双手,站在两步远的台阶下微微皱起了眉。
“我等会儿还有个工作,现在是刚好路过过来告诉你,等会儿我结束了我们再详细谈吧。”关牧州叹了口气,“我上次跟你说的酒吧今天开了,晚上喝一局”
“啊,行。”凌粟比了个手势,看着关牧州转身出了小花园之后冷静了两秒才转过身,“贺先生我们回去吧”
坐在轮椅上的贺砚回仍旧带着安静的笑容,他垂着视线,点点头:“辛苦你了。”
凌粟推着他,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刚才被晾在一边的小天鹅。
可是
“抱歉,我刚才”带着贺砚回出了电梯,凌粟停在病房前,“我”
“没事的。”贺砚回伸手在自己的肩膀后方摸索了一阵,最终落在了凌粟的小拇指上,“没关系的。”
凌粟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世界再正常不过了,哪里是每个人都是他这样空白无所依。
凌粟低头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可除了握着他的手却半点话也说不出口。
“但是。”在把贺砚回交给他的护工的时候,凌粟听到他轻轻说了句。
原本愣在原地的凌粟抬起了头:“嗯怎么了”
“下次叫我名字吧。”坐在轮椅上的贺砚回看上去有几分苍白,在身后高大的护工的衬托下,让凌粟第一次意识到贺砚回原来有些单薄。
叫我贺砚回吧。
那是我好不容易才知道的,关于我自己的一些东西呢。
我喜欢这个名字被你叫出来的样子。
“今晚你就敞开喝,酒钱我全包了。”关牧州戴着副黑超,单手架在窗框,开车超跑用着一副我是大哥大的气势被堵在高架上。
旁边的凌粟一边无聊地划着消消乐,一边抬头看了看前面的车况。
什么叫真正的前路无望。
“先别说钱了,你能让我看见就再说。”凌粟拨开自己的安全带,瘫在副驾驶的窗户边,拿着相机无聊地拍了一段外头的车,“怎么大晚上的还能堵成这样。”
“听说前面临时封了道说有紧急情况,不知道什么事儿那么大阵仗。怎么,发给你的小情儿看呢。”关牧州见他传去了微博,笑着打趣。
凌粟无语地回过头:“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