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瑶娘特别紧张晋安帝。
几乎是事事亲躬,从用膳休息到他处理政务,都亲自盯着。这阵子她往养心殿跑得特别勤,生怕晋安帝为了朝政疏忽了自己。
每日都会亲自做许多好吃又补身子的,连带几个孩子,甚至乾清宫那边的太上皇都受了惠。
这日,瑶娘又带着补汤来到养心殿。
晋安帝在里面就听见外面的请安声,他刚放下手中的朱笔,瑶娘便走了进来。
瑶娘穿大红织金缠枝牡丹妆花纱绣对襟夹衣,其上绣有绣二龙戏珠及云纹、寿山福海、四季花等花样,下着宝蓝云龙纹双襕马面裙。头戴黑纱尖棕帽,正中是嵌宝金凤分心,两侧插嵌宝鸾鸟金簪、嵌宝梅花金簪。棕帽下戴黄色抹额及穿珠围髻,耳戴嵌红宝花蝶耳环。
那红蓝相间的一串围髻,轻覆在她眉上,让那两弯半月若隐若现,衬得她芙蓉面越发娇艳,红唇也馥软诱人。
晋安帝垂眸看她在他身边忙来忙去,直到那一碗汤端至他眼前。
“陛下,快尝尝。”她笑靥如花。
他感觉有些恍惚,还有一丝神驰目眩。
脑海里的声音道:“给你吃就给你吃,你看什么看!”
“聒噪!”
哪知他控制不当,竟是用嘴将此言说了出来,瑶娘目露震惊之色,晋安帝忙从她手里接过汤碗,并柔声道:“朕,不是说你的。”
可不是说她,这殿中也没其他人说话啊。瑶娘回头看看侍立一旁的几个太监,挥挥手让他们下去了。
而他为了补救,一口气就把汤喝完了,并道:“很好喝。”
瑶娘这才松了一口气,接过碗来随手放在龙案上,并顺势坐在晋安帝的膝上,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又犯病了。”
这几日晋安帝时不时冒出一句惊人之言,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忧心。
“不准说死!”
他下意识用指挡住她的唇,她怎么能死,最好是永远像这样活着。
瑶娘含羞一笑,伸手抓住他的指:“不过就是一时失言,陛下不用当真。”她一面说一面就顺势靠进晋安帝的怀里,小手依旧握着他的食指未丢,放在掌心里磨蹭着。
两人是如此这般亲密的姿势,她坐在他的膝上,娇娇地半靠在他胸前,那娇中带魅的芙蓉面,那诱人的花瓣唇,都诱惑着他去汲取。
晋安帝不自觉地靠近,无视脑中已经炸了的咆哮。
犹还记得,他当年最是喜欢吃她的小嘴儿,感觉里面像似抹了蜜,每次都让她哭哀哀地说嘴好疼,破皮儿了。
他想尝尝她的小嘴儿一个是不是还如记忆中那般好吃。他果然也吃到了,两人唇齿相缠,探索、轻吸、舐咬、粗壮的大舌一下一下卷着粉嫩的舌尖……
“唔……”
蓦地,晋安帝脑子里一疼,像似针扎了。
他眉心不察地蹙了一下,分出一道精神去了那个黑暗的空间里。
“不准你碰她!哈,这办法果然有用!”
晋安帝没有说话,感觉自打这个人被困在这里面,就聒噪得厉害。
“你个老不休,你再是我,你也已经老了。她不是你的,是我的,你别弄错人了。”
他微微哂了一下,轻咳了声:“朕只是敷衍她一二,她已经起疑心了,你又不是不知。”
盘膝坐在那里的晋安帝,心里又酸又涩又苦又甜。酸的是对方占了自己身子,和她有些亲近之举;苦涩的是自己想尽了办法,却无能为力;甜的是两人果然是最亲密的,她会怀疑这个假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