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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到时候我来接你。”

“不要,”她笑起来,“我自己过来。”

后天下午,林深青翘掉瑜伽课,约了贺星原,要他兑现之前说好的,再带她坐一次赛车的承诺。

贺星原开着她的车往俱乐部去,问她:“为什么非要今天?”

他说话带了点鼻音,林深青问:“感冒了啊?”

“有点。”

她叹口气,念起了上次跟宿管阿姨讲过的台词:“你这孩子,不懂照顾自己,真不叫人省心。”说着抬手去摸他脑袋。

贺星原偏头躲开。

林深青不满地觑他:“腹肌都摸了,头不能碰?”

他皱皱眉:“那能一样吗?”

“哪儿不一样?”

贺星原很久没出声,等过了两个路口,才不太爽利地解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又很快转移话题,“瑜伽课只许翘这么一天。”

“知道,特殊情况嘛。”林深青也没打算瞒他,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你看,老板安排的工作不能不上心,可我一个人当花瓶多无趣。”

“所以再找个瓶陪你?”

林深青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嗯,希望这只瓶别灌了满瓶的醋回去。”

贺星原沉默着把车开到俱乐部,第一眼就看见了等在门口的傅宵。

注意到林深青,他的嘴角刚扯起,又迅速耷拉下。

似乎是因为贺星原。

傅宵上前来,好气又好笑:“死丫头,我叫你来,你带个男人是什么意思?”

林深青手一摊:“你说只要我人到就行了啊。”

他气得差点一巴掌拍碎她车前灯,克制地说:“来,借一步说话。”

林深青过去几步,抱臂看他:“您又有什么厥词要放?”

“厥词是这么用的吗?”傅宵“呸”一声,“我跟你说,这事是这么回事,前天我一出机场,车就被金越那姓赵的孙子追尾了……”

他说的是一年前追求过林深青的那个赵曲风,上次酒会做东的。

林深青点点头:“那你们还挺有缘分的啊。”

“缘他娘的分,他这是蓄意挑衅!”

“你们什么时候结了仇么?”

“这得问你,上回在金越,不是你叫我陪你演戏,宝贝儿宝贝儿地叫你?那孙子八成是听见了,以为咱俩来真的,朝我开炮呢。”

“哦,”林深青深表惋惜,“那真是对不住你。”

“所以今天,那孙子又组了个赛车局搞我。”

“那你不来不就完了?”

“都是生意场上的人,屁大点事,我当缩头乌龟,传出去像话么?”

“可你一把老骨头又赛不过人家,来了不是更丢面子?”

傅宵冷哼:“老子赛车赢不过他,赛女人不行?”

林深青明白了,叹息一声:“你不早说?”

“对,要是早说,你就不会带个男人来砸我场……”

“我就不会来了。”林深青接上。

傅宵噎住,看了眼她身后,靠着车门抽烟的贺星原:“那现在怎么办?”

林深青呵呵笑着:“我左手挽你,右手挽他,咱们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贺星原掐灭烟头过来:“傅总是没女人了么?”

傅宵一愣:“你都听得到?”

林深青遗憾地拍拍他肩膀:“所以说,借这一步说话有意思吗?”又转头跟贺星原说,“这不,找不着比我更好的了。”

贺星原笑了笑,看向傅宵:“我也找不着更好的了,怎么办?”

林深青嗅了嗅空气里的火|药味,拉开两人:“等会儿,稍安勿躁,我来安排,我来安排……”说着抄起手机就是一通电话,“苏老板,江湖救个急。”

倒不是傅宵真没带得出手的女人了,只是凡事讲个因果,因谁起,自然由谁结果,所以林深青才揽了这事。

苏滟到的时候,林深青正坐在俱乐部的咖啡厅,听一左一右两个瘟神聊天。

两个瘟神没有黑着脸,反而非常友好地杯碰杯,从金融危机聊到贸易战,再说到酒店业的发展趋势。

好像刚才的火|药味,全是林深青的错觉。

她听得昏昏欲睡,奇怪贺星原一个开飞机的,怎么哪句都能接上话,而且一边响应傅宵,一边还能在她准备抿上一口咖啡的紧要关头,及时拨开她的手。

那手势,就像搡开一只来偷食的仓鼠。

第三次,她怒了:“有意思么?叫我听你们讲天书,还不许我提个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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