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就讽刺几家子懒惰如猪而已,大伯一家自然知道这丫头牙尖嘴利,平时对付她一个还有人数优势。
这会儿白绮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一家子这两天确实不得劲。
白家大房和三房,大房人数多,但普遍平庸,说难听点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而三房子女质量客观来说明显好得多,至少几人利用家族里的顶级学习机会,一个个成绩都不错。
即便是白妙,成天吃喝玩支信用卡购物,其实成绩也是不错的,不然三婶也不会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她平账。
白绮早已经让老严搜集好了两家最近的资料,大房一家是又蠢又毒,但三房就全然无辜吗那也不见得。
之后的几天一大家子虽然略有磕绊,好歹也平静度过,只是白绮突然强势,两家人这次过来远没有以往那么“宾至如归”而已。
到了周末,便是老爷子的寿辰,因为老爷子要求这次不大办,只一家人的家宴,不过也足够热闹了。
当天白绮还接到六号的电话,表示也想过来给老爷子庆生,被白绮直接一句家宴没打算请任何外人给撅了回去。
对方又追问肖老夫人的事,白绮这次则告诉她效果自己已经见识到了,生辰宴过两天便带她去见肖老夫人。
六号信以为真,挂掉电话后这才美滋滋的做准备。
晚宴开始后,按照传统全家人都关闭手机,专心享受家族齐聚的时光。
子孙们按照年龄辈分排序,一人一个送上寿礼和祝福话,包括最好的三个孙子,也被教得讨喜,乐得老爷子牙不见眼。
白绮对爷爷奶奶倒是意见不大,老年人思想已经根深蒂固,虽说白绮嗤之以鼻,但好歹两位老人是在打从心里为白爹做打算。
只不过白绮自己的世界里,也没少气他们就是了,记得奶奶临死前还在喊她儿子绝后了。
当时白绮生怕人家走得详似的,凑上前乐呵呵道“奶您说什么呢,这不有我吗”
葬礼过后大伯和三叔一家拿白绮让奶奶死不瞑目做借口,对她百般逼迫,她振振有词的表示自己本意还是为了让奶奶安心,这尽孝心的事,心意最重要。
当时白绮才十来岁,那就是在千夫所指中以一敌百的角色,生怕挑的事不够大,逼得原本还想念着血缘情分大事化了的白爹彻底撕破脸。
今后十几年再不用应酬膈应人的亲戚,由此就可见为了自己痛快,白绮是个干得出什么的人。
果然,原本寿辰气氛良好,一直维系到了用餐结束。
吃完了饭,爷爷慢悠悠的喝了口茶,这几天都没怎么开口的他像是下了某种决心,这才慢悠悠的开了话题
“老二,这个寿辰我很高兴,你辛苦了。”
白爹忙道“爸你跟我说这干嘛今年都没办,哪儿就辛苦了”
白老爷子摆了摆手“场面再铺张,那都是给外人看的,有什么意思自家人聚在一起乐呵才是真的。”
接着又道“只不过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能有几个了。”
白爹和大伯三叔连忙道“爸你这大喜日子的说什么呢”
老爷子摇摇头“我自个儿身子骨清楚,其实十多年前那场大病就该带走我了,那会儿是运气好活了过来,这么多年老二好吃好喝将养着,从阎王爷那儿偷了十多年的寿数,我这一辈子够本了。”
“就我这身子,也就这几年的事,所以有些事不安排妥当,我是没法闭眼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