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篝火旁尽情地舞蹈和歌唱。
虽然这歌声需要用“鬼哭狼嚎”之类的成语才足以形容。
一曲唱罢,就小眼睛到处瞅。
我看看有谁敢不鼓掌
那只虎猫堂堂高等兽将,两只脚翘到脸前拍击着。
最可怕的还是那只大地巨蜥,两只前肢拍击起来,差点把旁边一只怪兽拍死。
众人看到眼前滑稽的场景却生不出一丝笑意,怪兽的智慧对人类来说,从来都只会是噩梦。
“我去天台吹吹风。”
陈连轻声道,说完便转身离开。
柳明轩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忧虑,但没有说什么,只是叮嘱一声:“小心点。”
“我知道的。”陈连应了一声。
林衍等过了一会,说:“我去看看他。”
他走上天台。
只见那个年轻的身影正在仰望着夜空,或许是因为没有灯光的映衬,荒野区的星星特别明亮。
“我想家了。”
“我好久没有回去了。”
他依旧昂着头看着星星,但注意到了林衍的靠近,只是没头没脑地说出这句话。
林衍说:“我也是。”
他也想呀,想那个再也不能归去的故乡。
以前一年到头也只是过年回去几天,然后呀,不知不觉的,为他遮风挡雨的父亲母亲便也老了。
可生活总是这样的。
可终究是有些盼头的。
可现在呢,他活着,却也死了,便也就没有盼头了,已是永别。
他不曾想象过自己的离开会对他们造成什么样的打击,因为,不敢呀。
陈连看着林衍脸上的落寞,道:“你虽然比我小,但是比我勇敢,比我坚强,比我厉害,我以为你不会”
“会的。”林衍认真地说:“这不是懦弱,每一个男子汉都是从想家却不能回那一天成长起来的。”
陈连听到这句话,眼睛里的光闪烁着,他低下头,又抬起头。
他诉说起自己的故事:“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妈生我时难产去世了,我爸是个赌鬼,从来不管家里的死活,现在大概应该是死了吧,我也不清楚,我从小是我爷爷捡破烂养大的。”
他没有因为这件事感觉到任何的难堪,年轻的面庞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柔和。
“那时候是很苦的,经常有一顿没一顿,其
实有一些救济金的,但是赌鬼嘛,哪里会让我们碰到钱。”
“哪怕是这样,我爷爷还是会尽量把食物留给我,他很瘦的,皮包骨头那种,黑黑的,就像煤炭一样。”
“那时候我稍微懂点事,我问爷爷,你感觉苦吗”
“他说。”
“不苦,不苦。”
陈连热泪盈眶,抽了抽鼻子,把头埋在腿上,声音颤抖着传出来:“怎么会不苦呢”
“等我长大了,成为了武者,他总算过上了好日子”
“他才刚刚过上好日子”
在今夜这很好的月光下,他失声哭泣。
林衍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劝慰他,只是自己都没有察觉,眼泪从眼眶缓缓流下。
他想说同贾焱说的那番话,说他们一定可以活下来,却没有立场,也没有必要。
他本就不需要别人的劝慰。
哭出来后也便就够了。
男子汉擦干眼泪后依旧顶天立地。
天欲飞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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