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医生面对陌生病人的语气。
太宰治指尖颤了颤,已经猜测到了森鸥外接下来的话。
果然,下一秒森鸥外就从抽屉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东西放在了桌面上。
一套常服,简单的白衬衣加黑色的裤子,被叠得整整齐齐摆放在森鸥外的面前。
“有一件事,我想你可能还不知道,太宰君,你已经被人送给我了。”
“救你的人并没有出医药费,与其说是给,倒不如说,太宰君,你被抵押给我了。”
说着,森鸥外缓缓将衣服推到了太宰治的面前。
“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在我的诊所为我打工,当然,如果太宰君可以一次性付清医疗费用的话,我也不会强制太宰君留下。”
森鸥外说着冠冕堂皇的话,私底下早已将太宰治调查的干干净净,太宰治有没有钱来赔付医疗费,他是最清楚不过的。
太宰治的反应却让森鸥外有些意外。
只见太宰治从椅子上跳了下来,缓慢走了一旁的工作台前,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是吗。”他丝毫并不在意自己的处境。
森鸥外笑了笑,双手交叉撑住下巴,就这么旁观着太宰治,他还很贴心地进行了补充。
“将你救回这里的那个人,当然,我说的不是矢琶羽君,想必以太宰君你的智商应该知道事情的原貌。”
“童磨,我的友人,虽然我很喜欢他,但是事关诊所的开支收益,我也无力私人承担这种损失。”
可笑,没有一句话是真的。
“童磨”
“啊,太宰君还不知道恩人的名字吗是的,是叫童磨,那个人据说还是上弦之贰”
故意将自己知道的信息模模糊糊地当着太宰治的面说出来,森鸥外留心着太宰治的一举一动,想要观察他对于这个所谓的上弦排名有什么反应。
但是太宰治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不过下一秒太宰治就伸手从桌子上挑出了一张只画了寥寥几笔的油画,与其说是画,那随意的几笔更像是试色留下的痕迹。
“哦,那就这样吧。”
他说话的方式过于跳跃,以至于森鸥外还没反应过来。
不过,太宰治也不等森鸥外的回复,随手将画纸丢回桌子上后,他便走回了原位,拿起了桌子上的衣物。
“就按照你说的来吧。”
他的黑色卷发确实是有些过长了,将眼睛遮挡得严严实实地,森鸥外无法从那半张面无表情的脸上读出任何有用消息。
不过总归是达成了自己的目的,森鸥外也不打算深究。
于是森鸥外笑着地站起身来,亲自为太宰治开门将人送了出去。
“我的名字是森鸥外,那是我的爱丽丝酱,哈哈,想必你也发现了吧”
“没错,我和你一样,都是异能力者哦,我们是一类人。”
抱着衣服的太宰治并没有搭话,他安静地来、安静地走。
等到森鸥外回到办公室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工作台查看那张被太宰治接手过的画。
白纸上浅浅地画了三道不同颜色的线条,那是不久前爱丽丝酱拉着童磨画画的时候,童磨兴致勃勃随手勾勒的东西。
“爱丽丝酱,你说这两个颜色代表什么呢”
他将画纸递到了爱丽丝面前,爱丽丝看着上面的颜色,诚实地摇了摇头。
“谁知道呢”
黑绿,两个颜色,谁知道代表着什么意义呢
作者有话要说矢琶羽别熬夜了,肉会变柴,血液也会变苦,请爱护每一只吃不饱的鬼。
作者熬夜码字,亲手摘掉自己储备粮的帽子痴呆脸哎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