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时候我见着陛下那么好,我实在是忍不住嘛!”
“可是这样的话,天下人全都知道。我如何也无所谓,反正也就那样了,可是陛下的声名怎么办?”她说着声泪俱下,一半是急的,一半是吓的。
当初那么早找个宗室赶紧嫁了,就是不想和宫里的狗比皇帝有半点牵扯。游戏里那结局她还记得呢。平常宗室里闹得再鸡飞狗跳,气急败坏,也不过是他玩他的,和王妃不见面罢了。哪里和狗皇帝似的下手啊。
她要是知道那天在街上碰见的是皇帝,她绝对绕道走,绝对不多看一眼。
元茂看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原先生出的那些怒气在她的泪水和抽泣下顿时消弭的干干净净。
他不由得软了音调,带上了轻哄的意味,“你不是喜欢朕么,入宫就可以和朕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了。何况你也不是不喜欢他么?”
元茂不喜欢广川王,尤其此时此景。若不是必要,他甚至哪怕一个字都不想提起。
“朕既然做了,那么就没什么可畏惧的。人言可畏,但不惧人言的时候,那就没有什么可惧怕的。”
元茂又看她,“朕也看得出来,你也不是什么在乎别人言语的。”
白悦悦擦拭眼泪的动作顿了下,心里狂呼可怕。两个人在一起也就那么几次,每次就那么一会,他竟然把这都能看出来。
“陛下,陛下不能……”
白悦悦也不解释什么,哭着一直摇头。
元茂沉默着,过了小会他道,“你究竟是为了朕的名声着想。还是想要留在宫外继续快活?”
白悦悦飞快的暼了他一眼,有些奇怪于他的敏锐。
一棵树和一大片森林她还是知道该选哪个的。
“陛下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元茂面色有些不好看,在她手臂上的手掌没有挪开过,“朕说什么,你应当听得明白。”
“倘若你真的对他情深意坚,也不至于和朕在一块。既然不肯和朕在一起,那么想来应该是为了别的。”
白悦悦说没有,下刻她的哭声更大了。
元茂这下,所有的心气都起不来。宫里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哭得这么厉害的。原先的那些怒气在她的哭泣里消失的干干净净,只剩下无奈。
元茂拉着她坐下,对于如何哄女人收泪,他完全没有半点经验。只能轻声道,“你不要怕,朕没打算如何。”
都打算暴力转正了,还没打算做什么!
白悦悦心里想。
她低垂着头擦泪,哭也是个体力活,还没多长时间,她就有些撑不住了。
眼角余光见到有一只茶盏递到了跟前,白悦悦拿了过来,毫不客气的一饮而尽。
元茂喜欢她这样子,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没有多少束缚的样子。
“广川王离开洛阳北上没几日,朕出宫去找你,在永桥那儿,见到你和个少年说笑。”
元茂说的平静,他看了一眼白悦悦,见到白悦悦把茶盏里的茶汤喝得干干净净,她满面疑惑的望着他,没有半点惊慌失措,坦然到让他都不由得怀疑当初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那是什么时候了?”
白悦悦满脸奇怪,她很疑惑的想想,“永桥,陛下说的是外面新来洛阳的人过来问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