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赫军生父子又陪老爷子坐了一会儿聊了一会儿,到了深夜才走。
谢康雪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去练琴,隔着门,不时有古筝的声音传来,但听得出来弹的有些不稳,明显是今天谢康雪想进公司的事被赫军生推诿了,心情不好。
“康雪,妈问你件事。”何惠琳推门进去。
古筝的声音骤然停下,谢康雪手轻抚着琴弦,抬起眼:“什么事啊,妈?”
“你前段时间是不是偶尔提起过一次,说赫秋明在公司里跟你姐走的挺近的?”何惠琳走近了,小声问:“是有多时在公司也像今天这样吗?”
谢康雪默了一会儿没说话。
今天赫秋明给谢青苏剥虾的时候,她当然看见了,只是那么多人在,她不适合发声,哪怕是旁敲侧击的话也不能当着老爷子的面说,毕竟爷爷对谢青苏的偏心她也不是心里没数,总不能给自己着招骂。
但现在何惠琳特意过来问,谢康雪也就不收着了,直接说:“是走的挺近的,不过我其实也没太看懂我姐是怎么回事儿,她最近身边出现过的男的也不少,之前还曾经有过一次,后半夜从别的男人的车里下来回公司,也不知道只是客户还是同事又或者是什么关系。”
何惠琳皱了皱眉。
她一直不太认可谢青苏的能力,也是因为谢青苏这么多年总是唯唯诺诺的,她看着不顺眼,觉得被别人家给养废了的孩子,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也不值得她用心对待。
但她无论怎么看不上谢青苏,可毕竟是自己亲生的,要是真因为跟莫柯寒离了婚,感情上受了刺激,所以开始在外边跟一些男人乱搞,发生乱七八糟的关系,那她也忍不了,无论是血缘上道德上还是脸面上,都不能忍!
谢康雪看着何惠琳明显沉下来的脸色,又轻声说:“不过我姐现在这么忙,在公司里跟同事之间走动频繁也是很正常的吧,她和市厅的陈局不是也经常……”
“秋明从小连个虾皮都不愿意碰一下,现在连虾都给你姐剥了,这是同事关系?”何惠琳面色不悦。
如果只是和秋明走的近也就算了,但谢青苏要是再跟别的男人,一会儿一个局长,一会儿一会儿什么助理,再一会儿什么车上的其他男人,要是和这些人之间的关系都不清不楚的,那早晚得出事。
“这我就不清楚了,您也知道,我姐现在不怎么搭理我,确实是我做错了,我也没有立场去劝她回头,可能我姐确实是很爱柯寒,她在感情上受了伤,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谢康雪垂下眼,手指贴在琴弦上,不知道该怎么说似的。
事情发展到今天,何惠琳也没有最开始那么不能接受,但心情也确实是每天上下起伏从来没安稳过。
她看了看一直在认错的谢康雪,终究还是没一句指责,温声道:“行了,感情的事情确实强求不来,你好好练琴吧,过两个月古筝考级,不是还有一位重要的老师要见?你是我们谢家一手培养长大的女儿,你的人生你的前程都更重要,别管其他事。”
谢康雪点点头,乖巧的回答:“我知道了,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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