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周末很短,短得沈蓁蓁除了清湖湾哪里都没去成。又很长,长得被人摁着欺压,只觉得当真永无止境。
周日凌晨时,沈蓁蓁实在没了耐心,在有人将她的脚放在肩头时,她一踢他的肩,身子往后躲,“萧衍,你到底怎么了,能不能说句话?别整日就知道做。”
她跟误入盘丝洞的唐僧一样,都快被这个妖怪吸尽了精气神。
萧衍被她踢停下了动作,浓黑的眼眸望着她,没什么情绪地问:“你不喜欢?”
沈蓁蓁被他问得脸红,这种话她怎么好回答?
她往被子里缩,轻声责怪道:“那也不能一到周末就这样……你看看我这些印子,明天还怎么上班?”
萧衍依旧看着她,淡声道:“那就别去,留下陪我。”
沈蓁蓁忿忿:“还陪……再陪,我就被你压榨死了。”
萧衍继续去捉她的脚踝,一本正经道:“死了再说,死了我给你陪葬。”
沈蓁蓁呜咽一下,没出口的责难都被他那股火热给堵了回去。
看着她脸上逐步泛起的红、渐渐变得迷离的眼神,萧衍提了提唇。
他清楚得很,上周末放肆是全凭着那股新鲜劲儿,这几天却不是,更像想通过这种方式征服这个心思不知在哪里的小女子。
他的求婚虽然仓促,但绝不是头脑发热。
自打重逢这些时日,他的心思就全跟着她在转,第一天是借着酒劲“发疯”吻了她,第二天却不是,他就想要拥有她。
时隔几年重新见着她,就跟与她分别了几辈子似的,他也不明白自己就怎么能“堕落”至此,贪恋一个人至极,恨不得抛开一切杂事,就跟她一个人黏在一起。
经过听她与那前男友的对话,以及在电梯里见过那个男人,他认真揣摩过自己的情绪陡变低落的缘由,说到底,是一种求而不得的颓废。
可使他意外的是,见他这种状态,沈蓁蓁对他的关注,远比前几天他求婚失败后多得多,甚至躲也不再躲他了。
对于萧衍来说,这确实是个意外之喜。
这个女人自小对感情的反应迟钝,嘴还很硬,极有可能是,她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会将第一回轻易交待给他,如今又这样迁就着他。
即使她觉得她爱着另一个男人,想必心中也有他的一席之地。
既然如此,她不说、不承认,他就用行动试探她、提醒她,最后再刺激她面对他。
沈蓁蓁对这个男人朝她玩的心机一无所知。
一周后,江舟搬到g集团同在的永安大厦,她很明显地感觉到,自这时起,那个往前天天下班亲自接她回家的男人就变了,变得对她爱搭不理,变得从不主动联系她。
他们就像限定假日内偶然巧遇上的一场艳遇,假期结束了,就各自回归到自己原本的轨迹中,遗忘彼此。
唯一没变的,是送到她办公室的玫瑰花从未间断。
对萧衍的态度变化沈蓁蓁思索过、疑惑过,最后自己下的定论是:对她的新鲜感过去了,想抽身了,但鲜花店那头定下的合同期限却没结束。
渐渐的,沈蓁蓁也将与萧衍短短一个月的肉-体-交流的经历抛到了脑后,忙着已得到巨大投资的江舟的人事扩展一事去了。
毕竟人心看不见,努力工作获得的成就却是看得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