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寂看了她一会儿，竟是率先收回了视线。
“也不全是。”他应了声，耳垂红的滴血。
比起季明珠有理有据的解释，江寂真的没解释。
在他不断认清楚自己的心意之时，就已经是这样了，拨不开，推不掉。
像是汲水的枝稷，深然种根，叶脉相连。
......
那晚两人打开了话匣子，像是有很多的话都要在一夜之间倾诉出来一般。
要么是两人高中时候的事儿，要么是两人各自出国以后的事儿，话题不断充斥下，就聊了很久。
后来聊到兴奋的时候，江寂率先睡了过去。
徒留了无睡意的季明珠一人，静静地听着海的声音。
昨晚说好要一起通宵，结果呢，江寂这个背叛者！
季明珠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大概率是中午了。一起来她就逮着sally鸡揍。
当时收拾行李的时候，季明珠没多带什么，唯独对这只鸡情有独钟。
但她带过来的初衷不是揍，单纯是觉得一路上的陪伴，还得是小黄鸡最为熨帖。
不过最后兜兜转转，还是派上了用场。
季明珠在暴揍的同时，江寂从楼下上来，进了房门后他就知道季明珠醒了。
他是来喊她下去吃午饭的，早上的时候她刚睡，江寂也就没有叫她起床。
江寂几步迈过来，就站在一旁，目光自然而然落下，将季明珠的一切动作收入眼底，开口问道，”又揍它了？”
“对，我看它超级不爽。”季明珠站在床上，下巴尖儿稍稍扬起，一副睥睨人的模样。
因为刚醒过来的缘故，季明珠的卷发都是蓬松的，随意地搭在雪白的脊背上。
江寂看着她，突然来了这么句，似乎是劝导，“别揍它了。”
“不揍它我揍谁？”季明珠哼了声，捏了捏小黄鸡的嘴。
难不成真的揍江寂？
她可是娇美动人的女孩子，抵不过江寂这种心思深沉的黑心肝。
季明珠要是能在这时候揍他一下，保不齐在某些不便于具体描述的时候，就被他一一地讨回来。
面子嘛，靠自己撑，不靠别人给！
然而江寂这样开了口――
“揍我。”
季明珠：？
“............”
“你都把它揍肿了。”江寂凑近，利落地抓住她的手，而后缓缓地往某个地方带，“我也想肿。”
季明珠愣怔两秒，而后拼命地挣扎，将自己的手往回拽。
“江寂，你真是骚出天了！”
成功挣脱的下一刻，她用力向前扑，继而紧紧地箍住他的脖颈。
一时之间，两人闹了起来。
当天，小黄鸡没能逃脱被揍的命运。
这一次，它被揍的更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