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温如悦究竟知不知道这一点?
她是被蒙在鼓里,还是同闻人胤里应外合?
如果是其他人,或许不用分的那么清楚,但是温如悦的长辈对闫温茂有恩,不是迫不得已,洛初初不想让闫温茂为难。
如果温如悦是为情所困,被蒙蔽了双眼,洛初初还可放她一条生路。但如果她在知道闻人胤目的的前提下,还帮他做了某些事情,这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暂时将温如悦软禁起来,严加看守,让她不能与宫外传信。”闫温茂决断道。
他的目光落在撷花身上,道:“你跟着侍风去,她给你安排住处,不得随意走动。”
这也是软禁,不过是为了不走漏消息,以及保全撷花的性命。
……
撷花出去的时间有点太久了。
温如悦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走出房间,想要亲自去看看,但是走到大门口就被侍卫拦住。
“你干什么?我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侍卫脸色丝毫未动,只是举着长枪挡住温如悦的去路。
温如悦甚至抛却自矜,狠狠咒骂了几句,侍卫依旧毫无反应。
实在没办法,她语气一转道:“妾身的贴身侍女还在外面,不知可否使人去寻一寻她?”
侍卫沉默,态度一目了然。
温如悦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难道说撷花为了打听消息被抓住了?
可是她只是让撷花看看洛初初什么时候出门啊?难道看一看也犯了忌讳不成?
还是说,撷花撞见了什么,以至于连累到她了?
脑子里列出数十种可能,温如悦唯独没想过撷花会去告发她。
在她看来,撷花只是个闷罐子,又好打发,怎么可能有胆量告发她。
即便温如悦再不解,出不去就是出不去,连窗口都有人看守,想送信给闻人胤也不可能。
五日之后。
洛初初接到时怀山列出的名单,从高到低的官员和大小家族列得密密麻麻,幸好用的是小字,不然信纸可能都写不下了。
“可以动手了。”闫温茂淡淡地道。
这五个字蕴含的腥风血雨可以预见,即便是洛初初也有一瞬间的茫然。
她看向窗外风起云涌的天际,重复了一遍闫温茂的话。
“可以动手了。”
将信送进宫之后,时怀山的任务就完成了。
挺到宫里送来回信,时怀山终于坚持不住,一头栽倒。
忆1眼疾手快地将他扶住,和文心一起,把时怀山扶回房间。
看着床上沉沉睡去的时怀山,忆1一叹:“望公子得偿所愿。”
一个月来忙碌万分的时府终于安静下来,而与此同时,京中掀起了前所未有的飓风。
五百信家军不知从何处冒出,在信阳的带领下,首先围住了丞相府。
刚刚下早朝,闻人胤还在思考着,为何洛初初今日似乎格外好说话,时怀山为何最近一个月都未曾出现于朝堂之上。
一边思索着,一边给自己养的兰花浇浇水。
不料手下一松,沉重的水壶正正砸在开得正好的兰花上,娇嫩的花朵当即歪倒在一旁。
“怎么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