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墨回过头来,眸色淡淡“是啊,嫁去霍家这么苦,不回来找点平衡我心里怎能舒服。”
他一挑眉头“所以呢不应该么”
“不要脸的东西”温意怎想到一向老实温吞的他如今这般没脸没皮,不由羞恼盛怒“果真是婊子生的贱货,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所有的东西都是从我这抢过去的,可惜冒牌货终究是冒牌货,就算嫁进豪门也是个没人理的烂货”
愤怒会让一个人面目扭曲,即使再漂亮的人。
温墨终于知道为什么商辛渐不在这儿了,他怎会让别人看到他这幅样子。不过他全然没有与他生气的心思,那也太辛苦了,温墨只是倦了而已。
“那又如何”他低低一笑,懒洋洋地抬眼看对方,“总归是我嫁进了霍家,平白无故让我得了这一场富贵,还要求那么多作甚么。”
“你”温意胸腔剧烈起伏,他有太多恶毒的话堆在喉头等着招呼,但对着油盐不进的温墨,他所有的愤怒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
这让他几乎要抓狂。
风吹得紫铃藤哗哗作响,拂过温墨的雪色脸颊,他的笑容居然带上了一丝的妩媚。
“再会。”温墨说。
说完这两个字,他不再理会温意,顺利出了大门。
时至今日,当然还是没有人任何人相信,是赵岚给他下了药送到了霍衍的床上,包括霍衍。所有人心中,他就是一个不择手段爬床的低贱oga。
但那又如何。
他又不需要表明他有多么的纯净无辜。
那一夜,发现被算计的男人怒不可遏一脚踹在他心口,他从床上飞身重重地摔在墙上,而后又掉在了地上,在男人铁青的脸准备离开的时候,温墨忽然间笑了,他捂着胸口挣扎着爬了过去,他齿间都是血沫,却是笑得温婉,他说“我比他更听话。”
“先生,”他攀爬着他的裤管,温柔得仿佛在看一个心爱的情人,“没有人会比我听话。”
一个月后,他折断的胸骨愈合,在各大媒体的见证下,他穿上了洁白的西装,挽着那个踹断他肋骨的男人的手臂,在唱诗班空灵的歌声中,微笑着送自己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踏出了院门,明明太阳还高悬在头上,然而温墨却是感觉有些冷,他拉高了拉链,往嘴里丢了根烟。
他摸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半个小时后,一辆黑亮的车悄无声息出现接走了他。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话,车带着他们开出去了很远很远,没有尽头一样。
最后,黑车停在了一座废弃的水库边。
水库的海拔颇高,空气有些澄净的稀薄,此时正是枯水的季节,水位线很低,露出一大片滩涂,层层叠叠的芦苇丛轻轻飘荡着,像是诉说着无尽的寂寞,远处,波光粼粼的水纹打碎了一面阳光,一切落魄又宁静。
温墨脱下了羊绒围脖丢在后座,他低着雪白的颈子,背着双手解下了颈部的信息素隔离器,从容而优雅。
张谦放在方向盘上的手紧绷起来“太太”
温墨没有理会他,只摸出了口袋中的一支针剂,拨开了无菌罩,利落一下扎在自己的手腕上,无色透明的液体渐渐流入身体。
这是代oga信息素,让不契合的俩人拥有如天生般的高度契合度。
张谦别开了眼睛,痛苦地闭上了“上次我们都喝醉了”
他没法继续说了,那个吐着信子的蛇一般的oga已经跨坐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脖子,堵住了他的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