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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魏堇歆回到鸣鸾殿时,见宋云修还一个人乖乖坐在床上等她,不由松了口气。
宋云修忙起身道:“陛下,怎么样了?”
“魏彩跑了。”事已至此,魏堇歆已不打算再瞒着宋云修。
听着这句话,宋云修还是反应了片刻,才道:“陛下怎知,古婉清就是魏彩的?”
“朕起初并不知。”魏堇歆掠了宋云修一眼,只是她从来都会对与宋云修稍有亲近的女子格外关注。
古婉清很奇怪,例如,她和宋云修一样都是自称微臣。例如,不论魏堇歆召何人入承光殿问话时,这些人都会或明显或藏着地看宋云修一眼,甚至问上一句,然而古婉清从不如此。
她好像眼中从来就没有宋云修一样,端得很好。
却在朝堂之上向着宋云修说话。
如此隐晦地博取宋云修的注意与欢心,让魏堇歆觉得忌讳,假如宋云修的心思不在她这里,或许真得会被古婉清所吸引。
魏堇歆一直在找寻预言书上那个与宋云修私会的女子是谁,古婉清的此举无疑成了最佳怀疑人选。
但是这些仅仅说明了古婉清或许对宋云修有意,单纯想找死而已。
而令魏堇歆第一次怀疑古婉清别有用心,是她主动入宫,力推科举改制一事。
宋云修皱了皱眉,“陛下提出科举改制,是为了试探古婉清?”
他竟真的以为,陛下提出科举改制只是为了与他来一场那样荒唐的游戏。
“不是试探古婉清,是试探所有的大臣。”魏堇歆道,“尤其是刘桐柄,女娲庙一事的内情,只有大臣和禁卫知道,禁卫绝对不会泄密,所以散播传闻的只能是大臣。”
“而那晚,你我去如意坊,在离开时,朕听到了刘桐柄的声音。”
她起初怀疑是否刘桐柄这个人又起了什么歪心思,然而最后来到承光殿的,却是古婉清。
魏堇歆不相信古莲那样的能教出如此蠢笨的女儿,连这个时候改制科举的弊端有多大都看不出,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为了寒门。
她的借口太拙劣了。
古莲原也不是寒门,她是十分优秀的世家顾氏的分支,只是在魏堇歆夺位那些年,因为力压世家,古莲不便泄露身份,才更改了名姓,从此成为一个秘密,守口如瓶。
那个时候古婉清已经有十来岁,不可能不记得此事。
然而古婉清却说,她的母亲古莲便是寒门出身。
这难道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宋云修呆呆听着陛下讲话,他怎么觉得自己日日都和陛下待在一起,看到的却是和陛下全然不相同的两副场景?
“于是,朕后来密召了刘桐柄。”
刘桐柄这个人,人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没有什么深沉的心机,被钓上几句就能实话实说。
然而魏堇歆什么也没有得到。
刘桐柄虽然表现得谨小慎微,但她很轻松,不像心中藏着事。
于是魏堇歆便怀疑,有古怪的人一定是古婉清。
“让朕真正断定古婉清便是魏彩的,是她在酆都,有意拉拢刘桐柄。”魏堇歆道。
宋云修一愣,“陛下怎知酆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