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入夜了,少喝茶。”
“阿宁,要看书去灯底下,当心看坏眼睛。”
“阿宁,早点睡吧,明日还要上朝。”
邬宁脑子里杂七杂八的念头太多,这书原就看的心不在焉,让燕柏一唠叨便没了兴致,只将书随手抛开,起身走到床榻旁,骨碌碌的滚进了被卧里。
燕柏见她这么乖,不禁笑了笑,也跟着躺下。
既然要早起上朝,自是没什么话说,况且,两个人同塌而眠一向各睡各的。
夜晚因沉默变得格外静谧,困意很快席卷而来。
邬宁正昏昏欲睡,忽觉有一只手臂搭在了她的腰上,轻缓且小心翼翼地收紧,燕柏的下颚几乎抵住她的肩膀,呼吸喷洒在她的后颈,有点痒,仿佛有小虫子爬。这让邬宁感到很不舒服,但她毕竟久经人事,不至于为此惊惶,身体仍然是松弛的,松弛着纹丝不动。
而燕柏就这样搂着她,气息平稳清浅,又浮现出一丝不容忽视的灼热。
邬宁悄悄咬了一下舌尖。
好歹重活一回,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可在她对男欢女爱尚且懵懂无知的那两年,若某个清晨比燕柏更早从梦中醒来,她的疑惑与好奇就会无法避免的让燕柏陷入窘境,滴血般的赤红由耳朵一直蔓延到喉结。
燕柏是她如父似母的兄长,同时也是个年少气盛的男人,有些东西,到底难以忍耐克制。
“表哥”
“”
邬宁转过身,借着不远处昏暗的宫灯,凝视着燕柏熟睡的脸庞,燕柏即便睡着,眉头也总是紧锁着,像是有许许多多的忧虑不安,他的睫毛很长,却不浓密,连落在眼下的阴影都好像是根根分明的。
纵使看不见那沉静温柔的目光,也没人能说燕柏生得不俊美。
这样的燕柏,偏偏在最好的年华死于深宫之中。
很久以后,邬宁才开始为他心痛。
幸而老天爷眷顾,邬宁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这一次,她要燕柏平平安安的活着。
但燕柏并非草木,难免七情六欲,若一生困在宫里,终究是虚度。或许她应该找个由头让燕柏离宫,像寻常人一样娶妻生子,儿孙绕膝
思及此处,邬宁忽然迟疑。
因为她自幼就悭吝,属于她的,任谁也不准染指半分。
作者有话要说邬宁和燕柏之间的感情是很复杂的,兄妹情更深吧,所以注定不能成为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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