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似乎发现了他的存在,望着灌木丛里的他没有说话。
他身边站着一个短发耳朵上戴着蓝色宝石耳钉的青年。
柳辞故认得他,这个人也是财大气粗的主,家族也有来头很不好惹,和阮郁青走得近。
“咔嚓”他的脚踩碎了干燥枯黄的树叶。
“晚上好啊,这么偏的地方可不安全。”耳钉青年似乎早就发现了他,对他的出现并不惊讶。还对着他打招呼,然后解释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没想到他也在你们家,晚上找他有点事就发生了点小摩擦。”
“小少爷放心,很快会处理好。”
柳辞故的脚像是被钉在那里走不动,他看到地上的少年喘着气眼睛一直盯着他看,对方的眼睛像是蒙上一层雾让他看不清。
为什么一直凝视他,是不是需要他的帮助。
“他为什么”
话一出口他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头脑一热就冲了。
香水味很淡,就在这里,可是并没看见阮郁青。
就在他以为找错地方时,浓郁的香味把他笼罩住,如果柳辞故是oga就可以感受到醇香攻击力极强的红酒味,可是他感觉不到此刻的自己像是泡在红酒里,像是被打上了标记。
炽热贴着他的后背,柳辞故身子紧绷,他条件反射想躲开往前走,结果被人抓住了胳膊,像是用了蛮力“是来找我的吗,未婚妻。”
嘶哑又低沉的嗓音,很好听,可是柳辞故很不舒服。
“离这么远可看不清,要不要走近点”他说的话根本不容柳辞故拒绝,本身就是答案。
柳辞故第一次身处这种压迫的环境下,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如果要是挺身而出,他敢保证下一个凄惨下次的一定是自己。
就这样柳辞故被不容拒绝地推着往前,背后亲密无间的相贴和香水味的包裹,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阮郁青不是表面那个风流多情吊儿郎当的样子,背地里的他就是一个疯子他早就明白。
隔了不到两米,终于看清了墙角的少年,他浑身新旧的伤痕,破皮红肿的嘴唇,干涸的血迹和染红的白体恤触目惊心,柳辞故撇开头不想看。
可是落在他们眼里是,面前的少年细密柔软的睫毛微颤,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很有趣想逗一逗。
“今天你很好看,就是头发该剪了,改天带你去理发。”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想撩起柳辞故细软的发丝被躲开了,阮郁青轻叹一口气,语气似乎很无奈,带着轻佻的宠溺,“我的未婚妻还真是特立独行。”
柳辞故低眸压抑着胸口的怒气,起伏的胸口身后人有察觉,还以为他被吓的不轻。
系统再说一次,就算你这一次救了他,他还会被继续欺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而你只有一次机会了,救别人之前先想想自己的命,现在离开这里
因为情绪起伏,原本身体体质就差的他一阵头晕目眩。
柳辞故有些站不稳,不去看地上那双漆黑微亮的眼眸,说话声音都有些抖。
他尽量控制语气平和道“母亲母亲担心你,早点回去。”
他说完几乎头也不回地离开,脑海里浑身血迹的少年,似乎麻木又绝望地望着他。
柳辞故脚步飞快,身后的低笑在黑夜无限放大,惊悚又可怖。
因为身体不好,小跑到房间用了十几分钟。就在门要被关上时,一只青筋暴起带着伤痕的大手拉开木门闯进去,他捂住柳辞故的嘴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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