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白脸色惨白没有血色,脸上因为按在水泥地上摩擦已经到处都是划伤的口子,还在往外渗血,看起来有点触目惊心。
戚原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幽幽吐出,他让那个点头哈腰的aha咧到一边。
夹着的烟还冒着星星点点的火,烟头按在还在用眼神叫嚣的少年手背上,拿起时一个伤口烫的红肿起泡了。
夏知白手猛地想抽回却被死死按住,始作俑者扬起一个玩味的笑,嚣张的很“放心,不会有人过来。”
早在他被拖进竹林时已经扔下呼叫器发给了柳辞故。
他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来,他还是怀着渺小的希翼,渴望他过来,就算不帮忙也想他过来安慰几句,再或者等他们发泄欺负完走了再来也行。
就在虚弱的夏知白浑身疼的要晕过去时,光脑收到了来电。
柳辞故三个字出现在屏幕上,也不知道为什么鼻他子一酸,眼睛蒙上一层水光。
戚原信誓旦旦地认为是这个人私生子一厢情愿,没料到柳辞故会给他打电话,并且一而再再而三地连续拨打。
最后他让头破血流的凄惨少年按下了接听。
才说了几个字就被强制挂断,戚原气势汹汹地揪住他的衣领,抡起的拳头就往他脸上砸,一下两下,最后第三下没有打下去,夏知白好像看到了不远处的草丛里渴望见到的人,可是还没有等他看清楚就晕了过去。
他想如今这些是不是他应该受的,为什么会遭受这些,就因为他是私生子,就因为他是下城区的贱民。
从一开始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可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奔向了光。
他向往的少年似乎慢慢的发光了,这么多人都想靠近他,甚至想得到他,而他有什么资格和底气呢。
珍珠掉进沙砾里还是会因为耀眼的光和珍贵的本身而被人找到,呵护喜爱,沙砾终究只是平平无奇被人嫌弃的废物。
柳辞故是珍珠,他是沙砾,他渴望成为珍珠,到最后想要拥有珍珠。
在夏知白晕过去时,那个aha吓破了胆,被戚原踹了一脚连滚带爬地跑了。
寸头戴着耳钉的青年肆意地走进那个满头大汗赶来的人面前,低笑道“好久不见,最近阮哥没有带你出来玩啊。”
自从那次海棠会所过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少年。
那次包厢里,他不由自主贴近被眼神警告了,也不敢再见再想柳辞故。
兄弟的未婚妻他怎么可以产生不该有的念想,一定是疯了。
可是这么久不见他
戚原这几天眼巴巴地跟着阮郁青还是没见想见的少年,后来知道阮郁青被家里面关了,私生子还妄想接近柳辞故。
没想到又一次撞见戚阮施暴,柳辞故气的浑身发抖。
地上躺着的夏知白脸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和刮痕,还有一边脸肿起,身上的灰色休闲服脏兮兮的,露出的胳膊青一块紫一块,脖子特别明显的掐痕看得出施暴者用了很大蛮力。
“我会联系学生会的,校方会处理你。”柳辞故表现的不是很在意,看起来就像是秉公处理这件事。
戚原挑眉“都听小少爷的。对了晚宴没有几天了,到时候见。”
看样子柳辞故并不是很在意这个私生子,某些人死皮赖脸地接近还不是没有得到这个冷漠孤僻的少年的关注和在意。
柳辞故没有抬眼看人,低着头叫何意过来救人“嗯,到时候见。”
戚原很期待下一次再见。
柳辞故在人走后着急忙慌地掏出药剂给人喂下。
刚才他联系了何意过来帮忙,现在只能为他简单地处理伤口。
夏知白堕入了无边的黑夜,黑夜中他被囚禁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罩子里,他竭尽全力地呐喊没有用。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放弃了挣扎,呆呆地望着不知道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