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如此热络气氛,我个人表示理解,军中三年母猪赛貂蝉嚒更别说马林弗德原本男女比例就失调到惨绝人寰。
但是
半个月时间的缓冲已经足够荷尔蒙恢复平衡,我这么一只胸小腰粗没特色的已婚妇女,很快让失望人潮转移注意力。
但是
此刻三只小年轻
安静等着进门三位学员里边,中间哼哼唧唧的那人躺在治疗床上,我这才走过去,小声开口,“同学你怎么了”
近些天,这三只登门非常勤快,理由五花八门,我觉得来意颇显微妙。
“不知道呢”三个人里边看似为首的年轻人愁眉苦脸,一边大刺刺坐在床沿,“护士小姐检查一下啊他看起来很不好啊”
“这是当然。”抬手从口袋里摸出口罩戴上,我往前挪几步,随即发现躺着的家伙拿手捂着腮帮眼睛里带出点不怀好意。
“又牙疼吗”想了想,我又晃回到办公桌边,打开抽屉,拎着备好的工具,转身。
三张年轻的脸表情有些卡壳,目光有志一同盯着我的手。
沉默一会儿,为首的年轻人指着我手上的物件,嘴角依稀有点抽搐,“护士小姐拿的是什么”
“拔牙工具。”一脸正色地逼近,我轻声细语解释,“别担心,不疼的。”以南丁格尔般的慈悲心怀,举了举手上的老虎钳,“一下就好。”
一钳子下去,给它永绝后患,免得你们三位总是拿满嘴的牙说事。
“等等”坐在床沿的年轻人疾声开口。
闻声我停下脚步,口罩后边露出三十度角阴影笑。
看了看我手上的工具,又看看我,三个年轻人顿时非常诚恳,“啊那什么看到护士小姐,忽然就浑身充满活力了啊”
“对啊对啊”
“诶诶我的牙忽然不疼了啊”
躺床上的一跃而起也不哼哼唧唧了,坐床边翘腿的站起来也不倜傥了,双手抱臂看热闹的也不看热闹了,三个人连对视都不必迅速往外走,“护士小姐再见”
我站在原地,慢吞吞摘掉口罩免得闷出汗长湿疹,顺便另一手掂着老虎钳,温柔微笑,呵呵呵
原本不会如此简单粗暴,就算这三小年轻总是只有我单独留守的时候登门,身为医务人员,我本应该象春天一样和煦温暖,任劳任怨对待为医疗室增加业绩的患者。
但是
很不巧,这三个浑身散发军二代优越感的小鬼是二年级学生里边的精英,为首那位更是整个二年级的领军人物。
更不巧的是,我家熊孩子娜娜今年也军校二年级。
然后呵呵呵
前段时间某夜一起钻被窝,娜娜说她让学校里一票动手能力强的同窗藐视,其中特别点出,二年级领袖非常非常肯定了她拖后腿的成就。
虽然军校这边没有人知道我是娜娜的妈妈,但是作为家长偏心偏到咯吱窝里想方设法报复,不是很正常一件事么
欺负我家娜娜的臭小子们简直天堂有路你不走,‵′。
二年级精英,军二代们一溜烟窜出去,速度快得象后边内有恶犬。
目送三个学员的背影消失,接着我把目光稍稍平移几度,默默对上静静立在门边,几分钟前刚站在那的校医先生。
显然是从医疗部回来的校医先生表情很是微妙,眼睛直愣愣盯着我手上的老虎钳,半晌,张了张嘴,无力的说,“卡洛琳果然教你们用老虎钳拔牙。”